“真щww..lā”
面对众人震惊的眼色,咎子墨收起脸上寡淡的惨笑,回头看了看漂浮在天空的竹苑,轻声说道。
“这竹苑与我心脉相连,想必你也看出,我此刻冲关失败,心魔难除,现在浑身经脉已在逆走,不出一两个时辰,必将走火……待我死后,你自可将宗宝取走。”
“宝物都是你的,我的命也赔给你,只希望你给北师弟还有我所有飞龙观弟子,留条后路……”
什么什么什么?
咎师兄要死了?
这不可能吧!
飞龙观众人顿时从地上跳起,脸上通通写满不可置信的表情。
真小小蓦地抬头,目光在晕厥的北三三身上,以及咎子墨那向内凹陷的双颊上久久停留。
刚才狂刀一斩,她的意志不知为何,好像冲撞到咎子墨的剑心。
似时光翻书,她清晰地看到个腼腆的少年,一日又一日在竹下挥剑,衣饰在变化,风雨在轮回,少年在长大,但那挥剑的动作与澄清的目光,却从未有所改变。
简单,至纯。
令人原谅了他的欺骗。
若早知北三三是为了保护突破中的咎子墨,她断然不会意气之下,扬言要动竹苑。
若不是因北三三在强行支撑本不可为他掌握的力量,被迫现身,咎子墨也不至于彻底走火。
二人虽干过些不耻之事,却并非无耻之人,至少都愿为彼此舍身取义。
而且多年守护着自己的宗门,这样的韧性,有些令人钦佩啊。
“真师妹,你说了,会下手轻点!”
听了咎子墨的话,杜若飞按捺不住,还想要补充些什么,却被小粥粥一伸胳膊拦下。
众人忐忑地等待真小小的答案。
鳄妖们碧绿的背甲延绵不绝,如青色的潮水将飞龙观紧紧包裹,只在她弹指间就可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