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讲台上讲课,黄宗羲适应了好长时间才接受这种形式。别说、适应过来之后,到觉得这种形式还不错,起码效率要比坐在桌子上给人授课要高一些。
正当他讲的起劲的时候,下课的钟声响了起来。好好的讲课思路,硬被打断。军政大学这种授课模式,真令人难受。一点不尊重师道尊严,虽然心里各种不爽,但他该是克制住了情绪,宣布下课。
走出教室的时候,听到身后的学生们在热烈的谈论,正在进行的东南战事,没有任何人回味他刚刚讲过的课程,这帮学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无奈走回办公室,在路上碰见了学校办公室的官员。
“黄教授,我正要找你哪,学校委员会对你负责编纂的课题补贴下来了,这是正式的文书,你看过之后签个字,着人送到办公室就行。”
“有劳李秘书了,我完了会让人把文书送过来。”
简单的说了几句话,那人就走开去通知其它事宜了。学校办公室的这些人,感觉是忙的四脚朝天,天天有处理不完的事。
回到办公室,看到坐在里边的熟人,他才感觉有些自在。这间办公室是学校专门分给他的大开间,里边除了自己办公以外,招募的课题组其它成员也在这里办公。
“太冲下课了?今日授课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还没讲到正题哪,就下了课!这样讲下去、学生们能有几个领会的?”
“北边的大学不都这么授课啊,慢慢就适应了。再说也没人要求,你像带门生一样用心授课啊,随便讲讲就行。”
“哪怎么能行,将来这些学生们可都是国之栋梁,不用心、误人子弟倒是小事,误了国家育才大计,吾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哈哈、太冲还是这样以天下为己任的性格。好了不说这事了,咱们还是说说编修法理的事。李总裁给你的信我们几人讨论过了,认为其它的事到不难理解,可他说的让党争有意于国家大义,这怕不好说的通?”
“这有何难,不就是让党争由私利变为君子之争吗?”
“话随如此,可历朝历代的党争,到最后还不都成了党同伐异之举?李邦德让我们探讨如何用制度来防止党争私利化,这很难做到,人家可明说了不希望出现老生常谈的空泛论述。”
“朝中全用君子,党争之祸自然不复存在。”
“哪你如何保证朝中之人全是君子哪?就拿东林来说,到最后还不是让一些宵小之徒钻了空子?害的现在东林成了众矢之的,一个钱牧斋,影响的整个北方都把东林当过街老鼠。昨天我出去碰见了几个陕西的儒生,他们一见面就用水太凉来揶揄我。”
“这事确实不好办,这样吧,咱们先做别的事,等吾慢慢悟一个道理出来。对了、学校那边批了补贴下来,这是文书,你们传看一下。完了我签过字,让人送给校办公室。有了这笔补贴,大家手头也宽裕一些。”
“补贴下来了?学校给咱们批了多少?”顾炎武等人,接过黄宗羲手中的条子,连忙查看。什么君子喻于义而小人言于利,一听到经费,这帮君子们也没多淡定。
“一年是三千两,也不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