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父王的六十大寿了,碰巧又赶上了地方官员述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说着,封以雪揉了揉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额头。
“还是要多照顾自己的身体的。”
听着男子突然的关心,封以雪有些无从适应,这种感觉很是陌生。
“哦,无妨,你今日来,有何事?”
顾梓冉犹豫再三,终是拿出了揣在怀里的册子。
“你看看便知。”
一旁的下人将顾梓冉手中的册子拿到封以雪手中,封以雪漫不经心得翻来。
刚开始,神态还十分从容,越往后看眉头皱得越深,最后,仿佛是不敢相信自己面前所见一般,硬是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
猛得将册子合上,一把摔在了地上。
“事情便是如此。”
封以雪平日里本就不苟言笑,纵使长了一张美貌的面容,却是个十足冰冷的男子装扮,做事又果断直接,心狠手辣,没有任何女子的姿态。
此时,皱着眉,咬紧牙关,隐约可见头上方的青筋暴起,更是添加了几分男子的狠烈。
“本宫一直对二哥去世一事心中存疑,恐怕无人知晓,二哥去世后不久,本宫就遭到了暗杀,若不是本宫命大,恐怕早已经下去陪二哥了。”
对于这段事情,顾梓冉从未听说过。
“这些年来,本宫所做的这些,说白了不过就是不愿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任人宰割罢了。”
“你可知,为什么世人皆觉得父王对本宫尤为宠爱,而本宫却嗤之以鼻他的宠爱吗?”
顾梓冉摇摇头,没有开口。
“因为本宫恨他,本宫不信他不知二哥的死有蹊跷,但他却不去查证,甚至这么些年从未提起。”
封以雪毫不掩饰自己对封逸阳的恨意,但顾梓冉感觉得到,这所谓的恨意中带着浓浓的深情和失望。
那是她从小崇拜的父王,却颠覆了她的认知。
“或许,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呢?”
“不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贵为一国之主,又何不能?”
这话,顾梓冉不知自己应该怎么回答,高处不胜寒,若是真如封以雪所说,身为一国之主就可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那么就不会是孤家寡人了。
“且不说这些,就说眼前这事,你想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我要她顾王后身败名裂,悔不当初!”
看着气急败坏的封以雪,顾梓冉甚是觉得惊讶,原来冰冷的女子是会有触动的。
“还需从长计议,只怕时间会来不及,这册子上所说的那位女子,可是被你养着?”
想到顾梓冉所说的女子,封以雪不禁笑了。
“她是二哥最爱的女子,二哥逝去之后,本宫怕她无处可去,便在外面为其置了宅子好生养着。”
“现在才知,本宫与二哥都是有眼无珠啊,妄二哥一世英名,竟是被此女害死了。”
封以雪摇摇头,觉得甚是荒谬,她不是没有想过去查证,可是很多事情,过了许久,她早已经无从查起。
此事,也不知是因何故竟然被顾梓冉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