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猴子此时心中又羞又气,这几年河沙帮渐渐发展壮大,嵩山派自然有了掌控在手的心思。
但嵩山派在众多下属帮派的面前,总不能吃相太过难看,于是便派出了胡猴子这么一个角色暗中加入了进来,几年绸缪,眼看着就要做掉陈有德上位。
却浑然没有料到,这一切竟然都被陈有德看在眼中,玩弄于股掌之间。
想想昔日对陈有德的逢迎谄媚以及自己暗地里的扬扬自得,胡猴子不由羞愤欲死。
河沙帮主陈有德面对胡猴子破口大骂,也不气恼,偷眼见叶山海神色缓了下来,更是得意道:
“嵩山派那帮狗贼自以为得意,却不想我陈有德从泥腿子一路摸打滚爬到今天,什么没见过。”
“姓胡的,识时务者亏为俊杰,我也不曾受过左掌门天大好处,一切却是拿脑袋换来的又谈何忠诚。”
“况且你方才与我商议时不也说岳先生武功高深,天下罕有人及,那便是大大的靠山了,左掌门能奈我何。”
见胡猴子气的发抖哑口无言,陈有德谄媚的对叶山海笑道:
“岳先生还请饶了小人冒犯,他日陈有德必任您驱使。
呸,这陈有德是那左老儿为在下起的名,实是狗屁不通。岳先生学问高深,便赐二狗一个新名字如何。”
叶山海来之前万万没料到这河沙帮主是这等软蛋,心中一阵蛋疼,再一听左冷禅起的破名,不由无语起来。
这货谋财害命,欺压良善,你他丫的从那看出他有德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陈二狗要投靠过来对华山派发展倒也的确有很大好处,有了这个代言人与江湖各派接触,进行利益的分割,大家的吃相也显的不那么赤裸裸了。
毕竟大伙还是要脸的,隔了一层去收华山分润的保护费也体面了些。
听了陈二狗的话,叶山海目现思索之色,沉默不语。半晌后摇了摇头,这陈二狗终日为恶,叶山海不愿为了些许便利便饶了他。
叶山海头抬也没抬,信手挥了下手中长剑,锋利无比的剑刃划破皮肉,先一步割断了陈二狗的咽喉。
陈二狗捂着血如泉涌的脖颈神色痛苦的倒了下去。叶山海收剑归鞘,自始至终未看陈二狗一眼。
陈二狗的死亡甚至都没能打断叶山海的思绪,他杀死陈二狗后,接着思考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半晌也没思虑出个可行之策,便一剑将尚在不停叫骂的胡猴子去了首级,血液奔涌而出。
下方的帮众听得了上方动静,几个小头目便试探着上来问询,叶山海和这些渣滓也不多话,一剑一个便将他们送上了西天。
至于剩下那些寻常帮众,叶山海也不理会,悄悄下了楼船便回了客栈。
叶山海如此作为自有他的道理,若是为了杀那些小卒子现身自是可灭去大半,必不能尽数灭了。
如此一来,难免有漏网之鱼行那凿船之事,他固然可从水上而去,那么一身先天功力也不免就暴露了。
这一番的河沙帮之事,叶山海感觉到了算计的意味,回华山派的路程势必不会太平静。
那样一来,日后如何阴得了左冷禅一手,又如何解决了嵩山派这个心腹之患。
因此叶山海斩杀了河沙帮大半精华后也不待下方众人上来,便自顾自运起轻功飘然踏水而去。
至于这些河沙帮余孽,他们平日骄横之时怕是结下了不少对头,如今帮中高手大半死绝,那些人不论为了利益还是仇怨想必都不会将他们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