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看着眼前风韵犹存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他自打昨天就被送了过来,穿着楚服被送过来了。
嬴子楚把他送来以后,便走了出去,不见了踪影。赵姬在早上送他离开的时候,也是红着眼圈,却依旧笑着摸着他的头发。
陈轩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或者说是猜到了这个女人是谁,原本有些戒备的眼光也变的柔和起来。
华阳夫人看着不知所措的嬴政,目光格外的柔和,如果说当时嬴子楚来的时候是带着目的的,那这时候的嬴政大约就是王上送给她的孩子了,一个只属于她自己的孩子。
“政儿,可是饿了?王祖母这里可是有不少好吃的呢!”华阳夫人伸手将嬴政轻轻的搂在了怀里,吩咐着下人拿些糕点来给嬴政解馋。
嬴政有些不太习惯,但陈轩一直压着他,让他好生与他王祖母搞好关系。
“王祖母,政儿不饿,政儿想去外面看看。”嬴政依偎在华阳夫人的怀里,念着陈轩教给他的话语。
华阳夫人只觉得心都碎了,这样一个听话的孩子,竟然被放养在外面八年,看这身子,竟然还是带着伤的。
“政儿乖,等汝王祖父下了朝会,王祖母就让他带着汝出去走走,让汝好生看看咱的大秦。”华阳夫人摸了摸嬴政的头,轻声细语的哄道,“咱们政儿这么金贵,若是被冲撞了就不好了。”
嬴政很想说他很强的,没有人能冲撞的了他,但是陈轩却不让他这么说。
“王祖母不能陪着政儿出去看看吗?”嬴政低着脑袋,那模样看着让人心疼,“政儿总感觉王祖父太吓人了。”
华阳夫人本就把嬴政当做后辈,又看着嬴政身上的楚服,思乡情缘多少还是起了些许,爱屋及鸟之下就把嬴政认作了亲王孙,看到嬴政漏出害怕的神情,本来就心疼的华阳夫人就更受不住了。
“嘿!昨个孤还吓着政儿了?那今儿孤带政儿出去玩上一阵子,算作赔罪,怎么样?”
还没等华阳夫人说话,秦孝文王就大笑着走进了殿内,说罢还狠狠的摸了摸嬴政的小脑袋。
华阳夫人哪里还会给秦孝文王好脸色,甩了个白眼过去,冷哼嗔道:“王上倒是只会在我们娘俩这耍些威风,看把臣妾的小政儿吓成什么样了?”
秦孝文王也不恼,格外宠爱的看了华阳夫人一眼,也不管她的娇嗔,一把把嬴政拉了起来,让他坐在了自己怀里。
陈轩赶忙从嬴政的头上飞了下来,若是跟着嬴政躺在女人怀里那就罢了,若是躺在男人怀里……容我先吐为敬了。
嬴政抬头看着这个男人,这个把自己父亲训斥的不敢言语的男人。不知怎的,嬴政倒是没有任何反感,嗅着秦孝文王身上的酒味,安静的坐在他的怀里。
“政儿也有八岁了吧?”秦孝文王笑着问华阳夫人。
华阳夫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嗔道:“子楚说是八岁了。怎的?大王还要与个孩童挣个高地?”
“好个华阳,倒是把孤当成没得肚量的人物了?”秦孝文王笑骂道,“不过是看政儿八岁了,也要有个印玺傍在身旁。”
“若大王真是疼爱政儿,就把和氏璧送给政儿刻个印玺玩玩。”华阳夫人看着乖巧坐在秦孝文王怀里的嬴政,只当是被吓的不敢动弹。
“若是不敢,就把政儿还给臣妾。臣妾等下还要带政儿出去顽呢!”
“好个华阳,一开口就要孤这最珍贵的东西。”秦孝文王也是不恼,笑着对嬴政说着,“看汝的王祖母多疼汝,一开口就要了这天底下最贵的玉来给汝做印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