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给足面子的话,并没有使得申叶荣回心转意,阴阳怪气笑了笑,拒绝的意味很浓郁,摇头晃脑走到赵凤声身边,伸出手,在干练的短发上弹出一撮烟灰,“赵凤声?好名字。我倒想看看,你这条过江龙,到底能翻出多大浪花。”
赵凤声面无表情,岿然不动,任由烟灰在头顶飘落。
钱天瑜身上具备男人才有的那种春秋义气,见到公子哥想要踩自家的恩人,不可能坐视不理,向前跨出几步,挡在赵凤声身前,掏出手机,张开双臂,挺像是保护幼崽的母鸡,“文心是我的好朋友,我有办法让她既往不咎,不信的话,我现在就让她赶到现场,还请你们稍等一会儿。”
“钱小姐,你们泰亨都自顾不暇了,就别跑来替别人消灾挡祸,万一弄得我们哥几个心情不好,跑去找钱家的晦气,那你可就自讨苦吃了。”打扮的比娘们还鲜艳的余庆在旁边古怪笑道。
钱天瑜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依旧倔强地拨打着电话。
“行了。老爷们的事情,用不着女人来抗。”
赵凤声拽住钱天瑜细嫩胳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挺起常年练武扎实的胸膛,沉声道:“想玩,陪你们玩,但想要我的小命,肯定得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公子哥们身子金贵,被我这条土狗咬上一口,那可不太划算。”
“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敢口出狂言?”余庆歪着脑袋喊道。
他以脾气暴烈出名,虽然身手稀里糊涂,但智商处于中上游,明白自己的家世底蕴不够,所以骂人叫阵始终冲在前线,甘愿扮演马前卒。长此以往,肯定会阴沟里翻船,去年就被一位不惧权势的愣小子砸掉两颗门牙,虽说安装了最先进的牙齿,但怎么也不如原装好用,导致现在说话还漏风。
但余庆乐此不疲,人格有些扭曲的他对于打脸滋味情有独钟,比起女人的娇躯还要让他迷恋。
“申公子,这位是你的狗还是你的兄弟?假如是前者,那就好办了,不介意的话,你今天可以免费观看到狗咬狗一嘴毛的大戏。”赵凤声活动着手腕,冲着余庆咧出一个无害笑容。
余公子突然感觉到脖子里钻进一股凉气,就像是去年被人砸掉门牙时的前兆。
“你真敢动手?”申叶荣慢吞吞抽着烟,打量着眼前陌生的男人。
“不敢。”
赵凤声摇头否定道,随后掏出了腰间那柄突击刀,寒光闪烁,锋芒毕露,“可老子敢玩命。”
沧浪绷紧神经,眼睛死死盯住那柄嗜血利器。
申叶荣笑了笑,随意弹出烟头,只是简单说出三个字,“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