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消息已经走漏了,千万别让其他人捷足先登了!”一蒙面男子边骑着马狂奔,边对身后的一众部下喊道。
时值正午,月行山脚下一眼望去,仅有一处简易的茅草屋。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建筑。茅草屋内的床榻上躺着两个人,一长一幼。
年幼的是一男孩,约十岁叫青阳,是年长者的孙子。年长者叫青山,一头的银色白发,满脸的皱纹,年纪估摸着至少七十以上。
青山抚摸着青阳的额头,面带着微笑,慈祥地问道:“你可知道这月行山脚下,为何只有咱爷孙俩?而没有其他的人在此居住?”
青阳肉嘟嘟的脸上,带着些疑惑不解,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青山。像是等待着青山自己说出来,可是青山什么也没说。青阳有些失望,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要对青山说些什么。
突然,青山眉头一皱,把手放在了青阳的嘴上,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随即右手在青阳的后颈处用力一按,青阳便昏厥了过去。
片刻过后,青山对着屋外大吼一声,道:“来者何人?既然来了,都是客,不妨现身一叙。”
话毕,青山望着身边昏睡的孙子,在他稚嫩的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口。随后,起身朝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似乎有点放心不下,又转身折返了回来。找了件毯子盖在青阳身上,这才放心的离开茅草屋。
青山站在屋前,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偶尔的几声鸟叫,附近再无任何的动静。
青山暗自惊叹,没想到来者的修为如此之高。自己行走江湖多年,还没有任何人,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般行动自如,心中不禁有些恼怒。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估摸着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身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杀气,正慢慢地向自己逼近。那股杀气越来越强烈,片刻之间,便到了青山的身旁。
青山暗自吃惊,也来不及去思索其它,急忙向身后退了几步,勉强躲过了这股杀气。旁边树林中随即一阵响动,只见杀气所到之处,树木花草无一例外,全部被拦腰切断。
青山见状冷汗直冒,额头上竟然出现了些许细汗。紧接着又是一道杀气朝着自己的面门而来。
这次青山不能再躲了,他身后的茅草屋内,躺着还未成年的孙子。急忙扎起马步,双手用力向前一推,两股气流相遇的一瞬间,灰尘弥漫,瞬间包围了青山的整个身体。
青山化去了那股杀气后,右手用力一挥,挥去眼前的灰尘。灰尘散尽,眼前不远处,出现了一队人马。
这队人马,约有四十人。为首的是一女子,各个蒙着面骑着马,身着黑色的夜行衣。
那女子骑着马走到青山面前,上下打量了青山一番。右手拿着皮鞭,颇为嚣张地指着青山说道:“你就是青山派三青之一的青山?”
青山望着眼前的女子颇为疑惑不解,不知这女子是何来历,刚才那两道杀气是否出自她之手。
便问:“刚才那两道杀气是否出自姑娘之手?”
那女子呵呵一笑,答道:“是又怎样?不是又能怎样?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快说!不然我杀了你的孙子!”
青山听完怒火中烧,但是依旧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不错,老夫正是青山派三青之一的青山,不知姑娘找老夫所谓何事?”
青山的话刚说完,又有一队人马从树林之中走了出来,人数和那女子带来的不相上下。这些人同样是蒙着面,身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只不过这队人马的领头,不再是女子,而是一男子。
那男子骑着马走到领头女子的身旁,仔细地打量了女子一番。随后接过青山的话茬,望着青山说道:“多半是因为你身上的青山秘籍,你们青山派都已经灭门了二十多年了,你留着有什么用?交给我,在下保证你爷孙俩平安无事。”说罢,又看了眼身边的领头女子。
青山听完,哈哈大笑。那领头女子见状,不解地问道:“青山你笑什么?”
青山心知自己很难全身而退了,只是可惜了刚刚过了十岁生日的孙子。心一横,便对着领队男子说道:“你刚才说的话当真不当真?如有虚言该当如何?”
领头男子听完,瞅了女子一眼。见她没有任何的反应,便神情严肃的对着青山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有食言,天打五雷轰。”
领头男子话毕,手下之人便纷纷拔刀。那女子手下之人见状,也不甘示弱,同样拔刀相向。
领头女子见此情景冷笑一声,对着青山冷冷地说道:“好一个挑拨离间之计,我岂能受你的摆布?”说罢,右手中的皮鞭挥向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