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萤雪姑娘,这包公子虽说面容黝黑,黑如煤炭,但是这气度,你细瞧这眼耳口鼻,无一不是精雕细琢,俊朗有余,英气勃发啊!”老板马屁拍的狠。
包拯躬身作揖,意思是您快别说了。“行了行了。老板,你这壁画,是何人所画?”
老板看向那幅《韩熙载夜宴图》,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地说道:“不才在下。”
“看来想开画阁,这画艺还得了得,老板,你这画工,虽说和真迹有别,但是如若不拘泥,画笔更自在流畅些,虽说是临摹,想来也是佳品。做个老板,真是屈才了啊!”公孙策细细观摩后,拍了拍老板的肩说道。
“小人只是祖上当过画师,打小跟着学了点皮毛,才开了这无花阁赚点伙食。其实……小的父亲正是这《韩熙载夜宴图》的作者顾闳中。”老板说完双手挠头,样子是可爱又可笑。
“难怪,老板你原来是尽得真传!”公孙策说道。
“顾老板家几代人都在京都立足,历经变迁,现下京都的王公贵族都是认识的。这生意也是自不在话下。”萤雪解释说,“顾老板,我们谈点事,你先去忙吧!”
顾老板行礼告退。
“萤雪姑娘,是时候,告诉我们,你的身份了吧?”还不等公孙策说完,只见萤雪突然从手臂一挥,倏尓间从指缝中射出一枚暗器,略过公孙策的肩臂,打在了房梁上。
“你就是那个黑衣人。”展昭看向暗器后,发现竟然是梅花针。
“我不是黑衣人,我是张娘娘的侍俾……”萤雪突然把脸凑近坐在桌旁的包拯面前。
包拯看向他忽闪的睫毛,突然一阵心慌,忙别开了眼睛。
“说。”说话间,展昭的剑柄已然越过萤雪的脖子,剑身冷冽的寒光霎时灌满了萤雪的双眼。
“你干嘛!”萤雪害怕地大叫。
“张氏的死,之所以是假的,是因为,你想杀她,但是被人截胡了。”包拯抬眼看向萤雪,眼神微妙。
萤雪听罢,“原来大名鼎鼎的包公子,尽是浪得虚名之辈!我为何要杀张氏?我可是她的贴身侍俾啊!”
“正是因为你是她的贴身侍俾,才很方便。”包拯语气轻柔,但是威严无比。“只不过,你没料到,待你准备动手的时候,张氏已经死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萤雪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我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是我看见,你的鞋,其实并不是丫鬟穿的鞋子,是宫里的受宠的嫔妃穿的,而且,今日早晨,你说你在柔仪殿应付道贺的宫人,但是其实你是在制造你的时间证据,你杀人的证据。在刑部大牢的时候,我发现了些事情,随后进了趟宫,问了清风阁的婢女,今天一大早,你就让清风阁的小厮和婢女都去了大庆殿帮忙,让大家都看见,只有你一个人出入清风阁,并无旁人。就在你准备去杀张氏的时候,发现房里有人,然后你躲在门外查看,慌乱见,你掉落了耳饰,这个耳饰,正是张氏赏赐给你的芙蓉耳饰,基于我对你的怀疑,我去了你的房间,我在你的房间床下,发现了另外一只。所以,我猜想,你行凶不成,反而被旁人利用,把你的耳环放在了凶案现场。”
公孙策道:“原来如此。那这耳饰……”
“我想,应该是由敏身边的小厮,庭蓝捡到后,放的。”
“那这庭蓝,岂不是有很大的嫌疑?”展昭问道。
“有可能。”包拯回答。
“包公子,即便那个耳饰是我掉的,人也是我遣走的,但是我为何想要杀娘娘?,你凭什么言之凿凿地说,我想杀她?“萤雪问。
“一个会使梅花针暗器的黑衣人,竟然自己跑到我侍郎府行凶,既然能不漏痕迹的走掉,为何会偏偏留下一个可以证明身份的暗器?”公孙策立身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