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这样,这些礼钱之中,来自幽州各个豪门家族的钱,就老宅这边留下来,刨去老爷子这次丧事的各项开销之后,剩下的,几个叔伯做主,怎么用怎么分随意,我不干涉!”张铁喝了一口茶,把茶杯轻轻的放到了桌子上,“至于幽州之外的,就全部留下来,成立一个家族基金,这个基金就由有我老哥张阳管着,这次的礼单,家里都收好,记好,我们华族都讲究礼尚往来,别人送你是客气,以后礼单上的那些家族有事的时候,该张家拿出来的礼钱礼金,就从这个基金之中拿出来,我们也不能小气,更不能失了礼数,同时送回去的钱也只能多不能少,以后缺的那一份,就由我和张阳两个人补足……”
张铁的意见,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心悦诚服,张铁的老爸和大伯都脸色舒缓的点了点头,这才是大家族做事的气度,那种见才眼开的,说出去都觉丢人。
张樊的脸色僵硬,但这种时候,就算不说张铁的身份权威,就算是张铁话中的道理,他也反驳不了——总不能你现在把这礼钱分了,将来要还礼的时候,你双手一拍,说没有就没有,说拿不出来就拿不出来,那怎么行,到时候让张家的人凑份子,这不是往张家的脸摔到地上去踩吗?更不能你现在拿了好处,将来叫张铁张阳两兄弟给你还人情,天下都没有这个道理。
说完这些,张铁不去看张樊,而是看着自己的大伯张盛,微笑着说道,“我今天看到大伯家里的两个堂兄了,都是成材的,这几年在金乌船厂里做事做人都有口皆碑,等过两天,大伯就和两个堂兄商量一下,他们要是愿意,就让两个堂兄从金乌船厂出来,和我老哥一起管理这个家族基金,给我老哥做做帮手,这家族基金也不能闲着,可以投资一些生意……”
这个因为老爷子的丧事成立的家族基金,不用看,都知道其规模至少会是金乌船厂的十倍乃至几十倍以上,能从船厂出来参与家族基金的管理,这是鲤鱼跳龙门了。
房间里的几个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张铁的大伯张盛,张铁的大伯张盛脸上一片潮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小声的说道,“就怕,就怕他们两个对管理基金这种事不太熟……”
“没关系,两个堂兄有根基和管理经验,可以慢慢学,我和我老哥都放心,将来基金会的许多事情都要人盯着……”
“好!”张铁的大伯点了点头,这事也就定了下来,要真推脱,那就是傻了。
“还有,燕州北面的辽州地大物博,虽说是苦寒之地,一年之中有半年是冬天,但辽州各种矿藏和资源资源十分丰富,听说金乌船厂正准备在辽州勘探,准备在辽州投资矿产,哪里也需要人盯着,就九叔你去吧!”张铁再次轻轻的喝了一口茶,浑然不看张樊那瞬间苍白下来的脸色,而是看着张阳,“老哥你觉得张家子弟之中有需要到辽州锻炼一下的,也可以推荐几个!”
张阳点了点头,这张家的子弟良莠不齐,不管管是不行了,以前家里的子弟连张铁都敢黑,玩弄小手段,老爷子在的时候两兄弟顾忌老爷子的面子不想多过问,现在老爷子走了,那些脑袋发热蠢货就等不及要跳出来,那也别怪张铁把这些蠢货丢到辽州去让他们冷静冷静。
看着张铁那平静的面孔和举重若轻的神态,张阳也发觉了,好像老爷子的去世,让张铁短短一天之内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那么淡然随意,而开始考虑很多东西。
“我……我……”张樊脸色苍白,想要说什么,却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
“怎么,对我的安排不满意,你不想去么?”张铁的双眸转到了张樊的身上定住,只是一瞬间,张樊就觉得一股如山如岳的压力扑面而来,瞬间把他碾碎,这个时候,张樊才陡然惊醒过来,眼前这个有着少年面孔的人,不仅是强悍无敌的骑士,更是怀远堂的太上长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