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言冷笑了一声,说:“我可没你那么善良,这一次他们是针对我来的,我如果放过他们,岂不是让他们觉得我汤言是好欺负得了?”
汤言桀骜不驯的个性又显现了出来,傅华心里暗自摇头,心说这家伙受的教训还是不够啊。
海川,金达办公室,孙守义和金达正在谈话。
孙守义说:“市长,昨晚的东海省新闻联播看了吧?”
金达笑了笑说:“你是想说城邑集团上了省新闻联播的事情吧?”
城邑集团能上省级新闻联播,是沾张林的光,张林是副省级领导,所参加的活动经常是会出现在省级新闻联播的。
孙守义点了点头,说:“不光是城邑集团,还有我们的莫克书记,他有必要把城邑集团拔高到那种程度吗?什么对海川经济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束涛的贡献有那么大吗?再说莫克书记也不知道检点,城邑集团刚刚闹出了私下他老婆会面的事情才不久,影响还没消除呢,他就跑去参加城邑集团的开工仪式,什么意思啊?这让下面的同志怎么看这件事情啊?”
金达笑了,说:“老孙啊,那不是省政协的张林同志来了吗,他应该是陪同张林才去参加的。”
孙守义笑笑说:“张林应该只是个借口罢了,主角还应该是莫克书记。诶,市长,我听说那天张林在海平区发了牢骚,说有些人不想他回来,这个有些人大概是指您和我吧?”
金达笑了,他和张林之间心中的芥蒂始终没消除,张林对他有怨言也很正常。金达说:“老孙啊,咱们干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别去管张林同志说了些什么啦。诶,最近旧城改造项目拆迁进展的如何啊?”
旧城改造项目是在金达的主持下让丁益和伍权的公司中标了,金达对此就很关心,不管金达愿不愿意承认,海川政坛上还是把丁益和伍权算作了金达的人,他们能够拿到旧城改造项目也被认为是金达的支持。他担心丁益和伍权没办法处理好拆迁的事宜,如果拆迁处理不当发生什么群体事件,他这个让丁益和伍权中标的人也是会受牵连的。
孙守义说:“进展很慢,现在房价那么高,把拆迁户们的胃口掉的很高,都在漫天要价,丁益和伍权都被搞得焦头烂额的。”
金达说:“你告诉他们,不管怎么样,就算是再焦头烂额,也要多做群众的工作,尽量说服他们,千万不要动粗。”
孙守义笑笑说:“这一点市长倒是可以放心,丁益和伍权都讲过,没有市长的支持,他们是拿不到项目的,他们一定会尽力做好这个项目,以回报您对他们的信任。”
金达笑笑说:“他们说得倒好听,不过光说不行,要看他们的实际行动。再是旧城改造项目确实是一根难啃的骨头,有些时候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才行。现在上上下下都在看着我们呢,千万别出什么闪失。”
金达一再叮嘱孙守义要处理好旧城改造项目的拆迁问题,一方面确实是他对此有所担心,怕丁益和伍权搞出什么强拆的事件来;另一方面,最近莫克因为云泰公路项目有所进展,在海川市的声势有所抬头。
如果这个时候丁益和伍权方面在旧城改造项目上出了什么纰漏,莫克本来就认为旧城改造项目竞标的时候是他金达搞的鬼,才会让他丢那么大的人的,如果丁益和伍权真的出什么问题,那就等于是给了莫克一个还击的大好机会。刚刚还阳过来的莫克一定会抓住不放,成为打击他的一个口实。
孙守义笑笑说:“市长放心吧,这两人办事还都算是靠谱的。”
孙守义离开之后,金达从办公桌边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看向窗外,海川市政府办公大楼本身地势很高,从金达办公室这里看出去,可以鸟瞰海川市区。这就是自己主政的地方,看着它,金达心中就莫名的浮起一阵亲切感。
原来人在一个地方待久了,是会产生感情的,金达现在已经有跟海川市同呼吸共命运的感觉了。他希望能在这个城市有所作为,从而让这个城市打上自己的烙印。将来有一天海川市的市民们提起他,会说那是一个很有作为的市长,为海川市做了不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