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惊恐的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了？”
钟晴连忙走过来，半抱着，扶稳住了她。
蓝月抓着她的胳膊，勉强的撑住身形。
缓了下神，再目光一点点的，往孙燕尸体上挪，像是要确定什么。
慢慢的，挪到了她的脖子、嘴唇、鼻子、然后…眼睛。
确实是闭着的？
那她刚刚看到的突然睁眼？
是错觉？
蓝月强使自己这么认为，心里也不由松口气，强自镇定下来。
刚刚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对上一双睁开的眼睛，确实吓得她不轻。
蓝月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对钟晴苍白的扯唇，摇摇头：“没事儿。”
钟晴以为她是被孙燕凄惨的死相吓到了，也不好当着死者的家属面议论太多，只能拍拍蓝月的后背安抚。
蓝月虽然冷静了许多，可内心还是有些惊魂未定的。
她这两天，一直陪在孙燕母亲身边，帮忙操持完丧事。
孙燕母亲受不了赌鬼丈夫，很早就跟他离了婚，独自带着女儿到了鹏城。
一个人，亲手将女儿带大，供她读书。
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了，被孙燕他父亲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孙燕贷款上大学的事情。
那是他第一次找上门，想强要了那笔贷款来的学费。
孙燕当然死不愿意，拿着卡，就跑了。
她不知道，她走后，她母亲被她父亲狠狠地殴打了一顿。
只不过没伤在脸上。
过了两天，得知她那父亲离开后，她回家，也没有发现母亲有什么异常，也就不知道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