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长叹了一声道“我们老东家呢,也算是白手起家,发达了之后也没有忘记乡下的穷亲戚,一手扶持了自家弟弟与族中的少壮,建桥修路,修葺祠堂,总之是做了一切好事。奈何苍天无眼,让我们老东家得了急病一宿人就没了,老东家尸骨未寒,这新东家就带着族中子弟说寡嫂克夫,生了一个没用的丫头,逼着寡嫂交出房产生意,若是不从,就要把我们老东家唯一的姑娘送到窑子里……”说道这里,小二对着那肥胖男人狠狠的啐了一口“这哪里是什么亲叔父?分明就比毒蛇还毒!”
“那田产又是怎么回事儿?”水㵘道。
小二无奈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这老东家夫人是存了一个心眼的,把东家留下的田产地契早早的就送到了娘家去。新东家为了争夺这田产地契去老东家夫人的娘家抢夺,还把老东家夫人的弟弟打了一个半死。夫人气不过告到了官府,可是官老爷只说这是他们族中之事他清官难断家务事,着实是管不了。从那以后,只要谁租了老东家的田地,新东家就带着族里的青壮扒了人家的秧苗,踩了人家的田垄,久而久之就没人再敢与老东家夫人做生意了……”
水㵘的眼色在不知不觉之间变得凌厉了起来,谁知小二说了一句更为骇人听闻的事儿“这童男童女都是城外和尚庙里的大和尚算出来,这老东家家的大丫头八字根本与那妖精要的孩子八字合不上!你说不是这新东家动了手脚是什么?”
“那妖精还挺迷信。吃童男童女还亲自选八字?”水㵘的嘴角涌起阵阵冷笑,铘君一言不发的站在她身侧,却已经感觉到她体内真气翻涌,若不是她控制的好,怕是这里早就被夷为平地了。
铘君不懂凡人的生存方式,只是这样的爱恨情仇在何处都是一样的,争名逐利,是这个世界每一个种群的共同之处。
大概除了鬼鲛要死,这谋夺了兄长家产的胖子,也是凶多吉少了。
“妈的你这个娘们儿不要不识抬举,在这里妨碍我做生意,当初我哥死的蹊跷,一定是你勾结奸夫害了我大哥的性命!”那胖掌柜终于收起了方才的和善嘴脸,一脚踢在了那妇人的胸口,大手一挥对旁边的伙计说“来人啊,把这个小丫头片子给我绑了!今晚就是出发送去岛上,千万不要误了及时!”
旁边的伙计们得了命令,一个个露胳膊挽袖子,拿了绳子对着那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女孩走去。
“哎呀是谁打我!”为首的人忽然一声惨叫,之间他原本还好好的额头一瞬间血流如注,直接模糊了他的脸面,地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盏沾着血迹还在打转的茶杯。
“不好意思,看戏看的太专注手滑了!”水㵘嬉笑着举起了手,从台阶上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