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这个丰满白净的妇人,看着自己的单身宿舍被人无缘无故地据为己有,邵兴旺的脑子不停地在思考一个问题:
我今晚住哪儿?住酒店?
那明天呢,后天呢?
马上就要开学了。我不可能天天住酒店。
邵兴旺的眼睛死死盯着这妇人,看着她雪白而又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看着她贵妃一样的圆脸,一会儿变白,一会儿又变红,看着她尴尬地站在她的晚餐跟前,不知所措。
“张恩泽,张恩泽——”妇人朝107号宿舍喊话。
里面一白白净净书生模样的小伙子,戴着报纸折叠的防尘帽,走了出来。
“饭好了吗?”手拿腻子板,站在107宿舍的门口男子问道。看见邵兴旺,问:
“你是?”
“这是邵老师。”妇人说。
“啊!啊!是邵老师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有提前向你打招呼,就借你的房子住了几日。抱歉啊!抱歉啊!”张老师赶紧道歉。
“你们住着我的房子,我住哪里?”邵兴旺问站在他面前的小两口。
“这个我想好了。这里有一只行军床,可以借你用几天。我给咱们学校的总务主任也说好了,给你在学校找一间空的办公室。你先住着,等我把房子粉刷好了,立马给你腾地方。”张老师说。
“你还没吃饭吧?来来来,坐下来。小丽,快去拿双筷子!再炒两个菜。哦!对了,到小商店,买两瓶啤酒。”张老师给他的新婚妻子嘱咐道。
邵兴旺确实没吃晚饭。他本来想着把行李和今天买的书放到宿舍后,到小区对面的夜市去吃碗混沌。既然,张老师邀请了,他也没客气。一来缓解刚才的尴尬气氛,二来和张老师交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邵兴旺这人,本来就善良,也仗义。
既然张老师有困难,咱就好人当到底。邵兴旺心里想。
于是,三人一起,用餐,聊得甚欢。吃完后,张老师用他的自行车,驮着邵兴旺的行李,把他送到学校,因为没有开学,学校暂时还腾不出空的办公室,邵兴旺就把张老师的行军床,支在了总务处堆放笤帚和拖把的库房里。邵兴旺这一住就是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