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仁察觉到这种变化,在桌下伸手便掐出了一朵火苗,并且催动了些许功力。
齐大年只感浑身燥热,不久便出了一头汗,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反应。
由此看来,这齐大年的身上应该并无邪异的根源,不然以那讹火的秉性定然是不会如此和善的。
而且范仁也没从齐大年的身上看出其他什么不妥的地方来,单单只是那股气味不太对劲。
既然齐大年提到了他的胞弟与老母,范仁觉得就应该见一见这两位了。
“不知大年兄有多久没见令弟了?”范仁本来还想问问其弟妹亡故多久了,但想想还是有些不合适,就没有多问。
“哎,算算又快到日子了,将近一月了,按道理说,他这两日也该要上门来找我了。”齐大年拍着脑袋说道,郁结不已。
“不如明日范某与大年兄一起到令弟家拜访一二如何?”范仁趁机问道。
“哎,好,真是麻烦大兄弟了,让大兄弟见笑了。”齐大年本来就不怎么愿意独自面对其小弟与老母,眼前这位知书的大兄弟提议与他一起去上门拜访,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应该就是想帮帮他,上门为他说些好话,缓和一下一家人的关系,常言说自家人知自家事,村里的人一般也不会多掺和别人家的事,顶多也就是背后嚼嚼舌头。
但如果是外乡来的有身份的人,或是知书懂礼的人,这就不一样了,这些人说出的话,在乡人心目中都是有分量的,不管听不听,大多都会记下,更有甚者会将其作为吹嘘的资本。
齐大年与范仁聊得投机,这种机会又极为难得,若是能改善一下他与老母、小弟的关系,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所以心思挂记之下,齐大年便直接直接应了下来。
两人随后又聊了些琐事,外面阴雨连绵,也引人困乏,齐大年便想将他的卧室让出来给范仁休息。
不过范仁坚持住偏屋,齐大年也只能作罢。
夜色渐深,范仁侧躺在床榻之上,听着外面的雨声,畅想与天地之间,颇有意境,不久就在留有些警惕的情况下缓缓睡去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范仁早早醒来,齐大年则是准备了些钱粮。
两人在喝了一口热粥之后便一齐去往了齐大年的胞弟齐彦朗家,据齐大年说他小弟这名字还是他老母但年求村里的老先生取的。
来到齐彦朗家门前,也是就是齐家老宅前,范仁发现这里可比齐大年的房子要好多了,门前还有雕过的石墩子,估计从前在村里也算是富裕的。
只是这门框看起来有些老旧,像是许久未曾有人打理的样子。
砰砰砰!
砰砰砰!
“小弟,快出来开门,有贵客来了。”齐大年扯着嗓子喊道。
范仁也细听到门内屋中有些响动,是有人在家的。
但过了三四分钟,也无人来开门。
齐大年或是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介于范仁在他身边,他还是涨红了脸,有些尴尬。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