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高文军把手里拎的东西往上提了一下。
“我们没那个口福,高书记的东西我们吃了怕消化不良。”
高文军的脸色有些愠怒,可是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只能咬牙把火气压了下去。
“弟妹,我知道之前我和河山之间有些误会,但俗话说的好,牙齿和舌头还有打架的时候,更何况是人啊,有些事儿过去就过去了行不?”
“过去?高书记说的轻松,如果不是小谭,我们家河山买断的那个钱指不定进了谁的裤兜呢!”
范玲玲越说越生气,尽管很多时候丈夫不说,但她也知道,高文军没少给丈夫穿小鞋,没少打压丈夫,否则,以丈夫的本事和工作态度,咋可能一直都是个维修工,连班组长都轮不上。
“弟妹,你这......”
“玲玲,让高书记进来说!”
“河山啊,过年好啊!”
听到屋儿里张河山的声音,高文军立刻来了精神,也不管范玲玲让不让,直接就拎着东西从门外挤了进来,一路小跑着进了屋儿。
范玲玲被气的七窍生烟,但也只能咬着牙,也跟着进了屋儿,她就怕丈夫那个人性格太耿直本分,被这高文军再给欺负了去。
高文军是典型的黄鼠狼给鸡拜年,她必须要提高警惕,随时提防。
“河山啊,我还没恭喜你呢啊,远山食品厂的厂长,威风啊!”
高文军嘴上说的是恭维的话,心里却很酸,也很不服气。
他张河山凭啥就能当上食品厂的厂长,以前在厂子里,张河山干啥都得看他的眼色,现在可倒好,他还得拎着礼品来上门说小话儿。
特别是看到张河山腰上别着的大哥大,高文军嫉妒的眼睛都要冒火了。
“没啥好恭喜的,高书记,你今天来是有事?”
尽管张河山的语气不像老婆那么讽刺,但也透着很明显的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
“河山啊,要不咱们坐下说?”
看到没人请他坐,高文军只能自己觍着脸坐下了,他今天要办的事儿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玲玲,给高书记倒杯水。”
高文军的这句话算是给了高文军一个台阶,高文军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
“高书记,慢点喝,别烫着啊!”
即使倒了水,范玲玲依旧没忘了挖苦。
“河山啊,食品厂现在做的真不错啊,山泉水、醉枣都火的一塌糊涂,你.......没少挣钱?”
高文军说完,眼睛又往张河山的大哥大上瞥了一眼。
“我就是个给人打工的,要说挣钱也是人家大老板的,和我没啥关系。”
张河山也算是实话实说,但这话听到高文军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河山,跟我你还有啥好谦虚的,挣钱也不是啥磕碜事儿,掖着藏着的干啥?”
“高书记有话就直说,我等下还有事要出去。”
对于高文军的这些话,张河山很不乐意应对,干脆直掐断对方的话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