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我是马永恒的爸爸马长生,我家永恒年纪小,你以后多照顾照顾他啊!”
在儿子那吃了瘪,马长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高兴,转而站到了张一鸣的床铺边上,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盒中华烟。
“叔, 我不抽烟,大家都是一个寝室,谈不上谁照顾谁。”
张一鸣把马长生的烟推了回去,不咸不淡的说道。
“再说了,一起参加高考的,年纪都差不多。”
马长生没想到张一鸣年纪不大,说话竟然这么绝,一句话的空隙都没给,直接给他怼了回来,偏偏还不能发作。
“你还有完没完,快走快走!”
看到父亲到张一鸣这套近乎,马永恒更火大了,干脆直接过来抓住了父亲的胳膊,连拉带扯的把马长生拽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寝室的门。
“烦死了!”
看着马永恒的做法,张一鸣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对马永恒的印象却几乎差到了极点。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张一鸣下铺的呼呼大睡的胖子终于醒了。
“你们俩也是这个寝室的啊?啥时候来的啊,我咋没听着动静?”
胖子的口音很重,一听就是西北人。
“胖子,你睡的跟猪似的,能听着啥?”
不等张一鸣开口,马永恒先说话了。
“我睡觉是沉,我妈说就是半夜有人把我抬走我都不知道。”
对于马永恒的贬损,胖子一点生气的意思也没有。
“你妈可真逗,就你这体格子,谁抬你还不得累死啊!”
马永恒似乎对自己说话的方式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叫张一鸣。”
张一鸣冷冷的看了马永恒一眼,对着胖子说道。
“我叫彭斌,你们叫我胖斌就行。”
对于彭斌的性格,张一鸣很喜欢,一个人能够敢于自嘲,又能够宽容身边的人或者事,这样的人很难得。
“我就叫你胖子得了,亲切还形象。”
马永恒嘻嘻的笑,一边说,一边还在彭斌的肚子上瞄来瞄去。
“行,你叫啥都行,侯志高呢?”
“出去了,一早就没见到人。”
张一鸣大约能猜到彭斌说的侯志高是谁,就随口答道。
“可能去图书馆了,张......张一鸣,马永恒,你们吃饭没呢?”
彭斌一边问一边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马永恒立刻凑上来,伸手在彭斌的肚子上按了两下。
“你这肉可真够多的啊,过年不用杀猪杀你就够了。”
要说之前的话张一鸣多少还能忍,但马永恒这越来越过分的话让张一鸣越听越受不了。
“马永恒,你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前面几句彭斌没吱声就算了,你别没完没了了。”
“张一鸣,我又没说你,胖子都没吱声,你出什么头,是不是你们东北人都像你似的,喜欢狗拿耗子啊?”
“马永恒,你再一次试试?”
“咋地,你还敢打我啊?”
“你不是说东北人喜欢狗拿耗子嘛,是,那我再告诉你一句,东北人脾气暴,能用拳头解决的事儿坚决不吵吵。”
说完,张一鸣就对着马永恒挥出了拳头。
“啊,打人啦,打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