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霜虽然跟张傲秋两情相悦,但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却一直有一种莫名的紧张。张傲秋也最喜欢这样的调戏她,有时候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亲她一口,夜无霜立马就像施了定身法一样,红着脸,低着头,双手不断地绞着衣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张傲秋见她尴尬,忙转移话题问道:“对了,霜儿,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你师门被外人称为魔教?”
夜无霜被张傲秋话题一带,也缓和了下来,想了想说道:“我这也是听我师尊说的,这还要从百年前说起。当时江湖出了个历天涯,此人后来一统江湖,虽然他为人仗义,处事公平,但却极为霸道,他的理想是将江湖上的每个门派都收为己用,成为他的属下。
而我教当时的老祖,虽是一个女子,但却是性格刚硬,不肯屈服,老祖曾对历天涯说道:‘我教一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二不违反江湖道义,而且你历天涯有什么需要,只要是对的,我教必定倾尽全力帮你,为什么非要做到分出主从来了?’
当时老祖修为跟历天涯差不多,都已达到化境巅峰,历天涯虽然恨的牙痒痒的,但也是无可奈何。在这后来,江湖上对我教称呼就变成了魔教,而一些江湖同道也渐渐跟我们断绝了往来。”
张傲秋听得义愤填膺,恨恨地说道:“这世上乌鸦一般黑,都是强权出公理。将来我一定要打破这个丑陋的世俗,建立一个大家和平共处的新的江湖。”
张傲秋说这话时,不自觉地透露出一股霸气,跟一种理所当然,必当如此的强大的自信心。夜无霜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突然感到也许就在不久的将来,这个现在还略显青涩的少年,就必然会实现他的梦想。
到了晚上,夜无霜果然可以下床活动,阿漓也将紫陌叫了回来,五人吃过晚饭后,围坐在火炉边喝茶。
夜无霜将这两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详细地跟在坐的其他人说了一遍。
原来那天中午她看到师门暗记后,匆匆离开了临花城,渡过离水后,她开始心生怀疑,因为按照以往教内的惯例,若是本教召集弟子,一般会选一个就近的秘密地方,绝不会将汇合地点定到这种深山野林中,而且这一路过来,也没有看到一个本教暗桩。
夜无霜虽然心生怀疑,但却是怡然不惧,她年纪虽小,但胆子却是很大,不然上次也不会假装被擒,好深入虎穴了,而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但是夜无霜又怕张傲秋他们担心,遂在离码头不远的小树上留下了个暗记,只是没想到就是当时这个无意之举,却是救了自己一条性命。
而那天晚上夜无霜则是在村庄里找了户人家借宿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夜无霜就往暗记指示的目的地赶去。
她也不是笔直赶往集合地,而是围着那一点开始绕圈子,一圈一圈地收窄,在绕到第三圈的时候,遇到了那群黑衣人。
也不知道是那群黑衣人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本来他们的打算是骗诱魔教弟子过来好擒获逼供的,但这种事情完全是碰运气。
第一魔教中的人有没有看到那些假的暗记还是两说,第二就算看到了,是不是一定会及时赶过来也不一定,所以他们自己对这种守株待兔的方法心里也是没有底,也就没真的当回事。
在这汇合点守了几天也没有人来,也就将人手分散,扩大范围,希望有所收获。
而他们没想到的是,现在居然直接骗来了个魔教圣女,以致准备不足,那个持枪的黑衣人跟夜无霜修为差不多,均是天境初期,但魔教功法中有个‘魅影身法’,这种身法施展开来,整个人身如鬼魅,飘忽无踪。
所以黑衣人虽然人多,但是夜无霜却是滑不留手,边打边跑,竟是一时奈何不了她。
那群黑衣人见一下子钓了这么大一条鱼,也是满心欢喜,自己这边有十几个人,而对方只是一个黄毛丫头,即使修为再高,也高不到那里去,于是打定注意,擒而不杀,但后来被夜无霜乘机杀了几人后,才决定不管死活,先拿下再说。
众人听了夜无霜的讲述,均是感到心有余悸,要不是张傲秋跟夜无霜心有灵犀,出城寻找,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张傲秋皱着眉头问道:“霜儿,你知道那一教二宗的人为什么要对付你们么?”
夜无霜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我上次也问过师尊,师尊也是莫名其妙。我教跟他一教二宗根本没有什么利益上的瓜葛,上次要不是我装着昏迷被他们擒住,听到他们的说话,还真不知道是不净宗的人下的毒。”
张傲秋望向慕容轻狂,慕容轻狂大手一摊说道:“为师那时候最大的心思就是怎么躲避那毒妇的追杀,这些江湖上的恩怨,还真没那心思打听。”
说完转头问道:“霜儿,那你打算怎么做?”
夜无霜听了慕容轻狂的问话后,俏脸阴沉,双目射出深冷的杀机,缓缓地说道:“敌人竟然已经知道了我教的联络暗号,看来我教内部将要出现大的动乱,此事要尽快禀报师尊,让她早作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