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寒家已经是山穷水尽,根本拿不出多的钱来诊病,但杨老板说他跟家父是好朋友,而那大夫必然会看他面上,少收诊金的。
寒家世代经营药材,也懂些医理,我看家父也确实是没有怎么大愈,心里也是担心,而这大夫在临花城也很有名望,又能少收诊金,于是就去请他过来诊治。”
张傲秋听到这里,心里一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问道:“罗公子,你请的那大夫是谁?”
罗兢田连忙摇手道:“小先生以后不要再叫我罗公子了,要是看的起小生,就叫我兢田吧。”
然后接着说道:“那大夫叫袁洪峪,在临花城城东开了家‘杏林阁’的医馆,医术相当高明,在整个临花城都是大名鼎鼎。”
慕容轻狂在旁问道:“那袁洪峪给你父开的药方里可有宁神花及皇血草?”
罗夫人在旁吃惊说道:“慕容老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说的这两种药材确实是在那药方里。这个药方老身也曾认真看过,所以印象很深。宁神花及皇血草本身就有宁神安息的作用,我罗家世代经营药材,这个还是知道的。”
张傲秋跟慕容轻狂两人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肯定及忧色。
那杨记米店本来就是一教二宗的十号据点,正是紫陌跟夜无霜蹲点的那家米店,而在罗烈身体恢复已见起色的时候,杨记米店却介绍杏林阁的袁洪峪开了这张药方,直接导致罗烈昏迷不醒,这两者之间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然这件事情不能告诉罗家,倒不是别的,只是怕他们在这场风暴中越卷越深。
张傲秋说道:“罗夫人、兢田,还有七哥,今天我们到罗家给罗老爷治病的消息希望你们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以后我过来施针,也要秘密进行。就算是罗老爷康复了,也要对外宣称危在旦夕,这点一定要记住了。”
罗兢田战战兢兢地说道:“小先生,你的意思……是说我罗家有什么仇人?”
张傲秋安慰道:“兢田,你不用担心。平时做什么,你以后就做什么,总之不要在神情上表现出罗老爷被治好的表情。”
说完转头对辛七说道:“七哥,我想麻烦你两件事。”
辛七严肃地说道:“兄弟,说什么麻烦的话,你当你七哥是外人么?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吩咐就是了。”
张傲秋双眼杀机一闪即没,森然说道:“好,那七哥你听清楚了,第一件事,你回去禀报云城主,让城主府将罗家直接定为直接药材供应商,并以城主府的名义将罗家所欠债款还清。”
“至于这第二件事情么……。”张傲秋拿眼瞟了一下慕容轻狂,见慕容轻狂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于是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这第二件事情等我回去以后再告诉你。”
辛七点点头,说道:“兄弟,城主曾再三叮嘱我,只要是兄弟你的吩咐,不管是什么,都直接照办。你说的第一件事情,我马上回去禀报城主,至于第二件事情,等你想好了,直接招呼一声就可以了。”
罗兢田站起来说道:“小……阿秋,七哥,这件事情怎么好麻烦城主府了。”
辛七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兢田,我兄弟虽然年纪小,但本事极大,他说的自有他的道理,你什么都不要管,只管按他的意思办就可以了。”
罗兢田听了辛七的话,心中一懔,张傲秋施针治好老父亲的病,让他心存感激及佩服,但那也只是医术上的事情。
张傲秋比自己还小,比辛七更是少上一大截,而辛七说上述话的时候,语气自然诚恳,仿佛理所应当一样,这就不仅是医术上的事情了,很可能还有其他。不由对张傲秋更是刮目相看,望向张傲秋的眼神也更是复杂。
张傲秋到没有注意到这些,背着双手在书房里踱了几步,说道:“兢田,等城主府介入此事后,你一切都配合城主府,并尽量将药材生意做大,至于支援武月城一事,则由原来公开进行改为秘密操作。
而且我看你罗家现在连个下人都没有,等缓过气后再招募人手,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说着对辛七使了个眼色,接着说道:“七哥,我看这招募人手的事情及城主府与罗家接洽的事情,就麻烦由你负责可好?”
辛七也是人精,一看张傲秋的眼神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一拍胸脯,轰然说道:“既是兄弟,何谈麻烦,任何事情我辛七绝无二话。”
罗兢田在旁边听得热血沸腾,也是轰然应道:“好,既是兄弟,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