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五百骑军就敢直面强敌,这样的勇气跟镇定,犹如一颗定心丸一样,让城墙上的守卫心头莫名一松,再抬头看前面黑压压正步压过来的敌军,好像也就那么回事了。
张傲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武月城现在正处于焕新生的开始,只有给所有人一种藐视对方的信心和勇气,那这颗刚萌芽的种子,就能茁壮成长,而不是夭折。
这就是军心,一支精锐的部队,面对再多的敌军,也能一往无前,就是因为如铁般的军心。
而且他也想看看,武月城内跟城外部队的配合,在神识里,他已经看到了埋伏两边山林的盾阵跟独孤山庄几派好手。
打仗拿人拼是不错,但也不能一味的拼命,而是要借助天时地利,善于把握战机。
善攻者敌不知其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攻。
死域人把煮熟的鸭子在手上飞走,而且还伤亡惨重,若是退而不攻,就有怕了对方的嫌疑,那样就会在所有人心中留下对方不可战胜的阴影,若任由这种阴影扩大,则必将影响军心,那以后的仗也就不用打了。
所以死域人也必须要有一场胜仗来扭转这种心理。
死域人统帅迅收拢残军,同时紧急再调动五万大军,来一场硬攻,即使攻不破城门,但也要将对方打怕。
将近六万人的大军,整齐的步伐,让周边的大地都为之颤抖,一步一步,犹如催命符一样,直逼人心。
接着一声嘹亮的螺号声响起,死域人前军在武月城守军箭矢范围外停了下来。
张傲秋冷冷看着前面刀枪并举的死域人大军,心中不由浮起木灵重伤昏迷的样子,一股如实般的杀气,直往对面冲去。
跟着断喝一声:“狼骑军在此,谁敢攻我城门?”
这声断喝是张傲秋内力逼出,声音滚滚如龙,犹如讯雷疾泻,平地炸雷一般在空中回荡。
前面的死域人军队,都是些普通军士,哪经得起如此冲击,闻声不由连退三步。
啸月不待张傲秋催促,跟着上前几步停下,仰头一声长嚎。
张傲秋看着前排脸带惊恐的死域人士兵,嘴角牵起一丝冷笑,跟着接连断喝两声:“狼骑军在此,谁敢攻我城门?”
“狼骑军在此,谁敢攻我城门?”
两声断喝后,死域人前排士兵应声连连后退,张傲秋扬天一声长笑道:“死域小儿,不过尔尔。”
城墙上的守军看了,不由热血沸腾,花连城一拍墙垛,大声道:“好。”
声音刚落,敌军中帐传来一声螺号,张傲秋神识扫过去,左手一招,铁胎弓变戏法一般握在手中,弓弦拉满,长箭如流星赶月,带着风雷之声直奔敌军中帐。
那边螺号声刚起,传令兵就被射了个洞穿,带着一蓬血雨栽倒台下。
长箭去势不绝,一碰大帐后面的旗柱,箭头“蓬”得炸裂,旗柱缝中而断,军旗带着风声往下直倒。
大帐内一条身影迅闪过,伸手将倾倒的旗柱环抱,大喝一声,生生将军旗又扛了起来。
跟着大帐前军队调动,人影重重,每层军士都高举厚盾,将大帐团团围住。
张傲秋见了,冷笑一声,缓缓抽出三支长箭架在铁胎弓上,角度稍稍张开,弓弦一松,两箭箭头“蓬”得射在厚盾上,犹如热刀切牛油一般,箭杆穿透层层盾牌,将后面的军士全部射杀。
而第三箭则直指正抱着旗柱那人,长箭带着的杀气将其牢牢锁定,让那人不由心胆俱寒,急忙松手,身子往外飞掠而去。
旗柱失去下部支撑,跟着又往下而倒,那人身形刚动,想要再次扶起旗柱,下支箭又带着风雷声如闪电般杀到。
那人没有办法,身形跟着闪动,心中却是一片骇然,中帐离城墙三百丈开外,若有高手持强弓,将箭矢射这么远也合理,但这么远的距离,对方又是如何做到犹如亲眼目睹一般?
这些疑问在那人脑中迅闪过,同时心中一丝怒火升起,想他也是玄境高手,居然被对方几箭逼得左支右躲,要是传出去,脸面何在?
当即大喝一声,身形如箭般串出,一掌拍在旗柱正面,倾倒的旗柱又扬了起来。
张傲秋见了冷哼一声,长箭射向旗柱顶端,那人一见,不由大惊失色,现在再想腾身拦截,已经是来不及了。
只听“蓬”得一声,上面旗柱断裂,硕大的军旗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一头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