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你来,就怕你不来。
这样的阵仗,只要稍稍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这还真是没有将死域人放在眼里啊。
而就这样摆明了挑衅的阵仗,死域人却没有出兵迎战,只是加强城头防御,此情此景,让联军看了更是气势如虹,攻防完全掉过来,这在以前,何尝能想象啊?
第一天,双方只是摆明阵仗互相试探,整个战场倒是屁事没有,两边各忙各的。
第二日一早,一架高高的囚架推到阵前,囚架上一个身着白色囚衣,蓬头垢面的女人双手被绳索系紧高高吊起,而这个女人正是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宗无颜。
在囚架下方,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张太师椅,椅子旁边斜靠着一把长弓跟一捆箭矢,身着赤金铠甲的张傲秋端坐在椅子上,正悠闲地喝着茶。
而在他身后,则是站立笔直的房五妹。
张傲秋一盏茶喝完,神色淡然地看了看对面城头严阵以待的死域人,跟着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嘴角撇了撇,吩咐道:“五妹,行刑。”
后面的房五妹闻声眼中一丝冷狠闪过,应了一声,缓缓解开盘在腰间的长鞭。
长鞭散开,房五妹右手一抖,鞭头犹如灵蛇一般翘起,跟着一声呼啸,鞭头跃上半空,一声“啪”得脆响,打破了战场的宁静。
三声鞭响后,房五妹叱咤一声,长鞭带着呼啸声抽向宗无颜后背。
这一鞭虽然没有附加真气,但也立即让宗无颜后背衣衫碎裂,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出现。
三鞭过后,宗无颜后背衣衫尽碎,露出娇好的肌肤,房五妹看了轻轻啐了一口,收好长鞭,一言不发地重回张傲秋身后。
而宗无颜也是硬气,三鞭受过,连哼都不哼一声,只是对面城头的死域人却开始骚动起来。
半响后,对面城门打开,死域人军士厉吼着冲了出来。
张傲秋一见,嘴角露出一丝冷狠的笑意,双手一错,铁胎弓入手,同时五支长箭扣在指尖,弓弦拉满,“噌”得一声清响,五支长箭闪电般射出,哪怕隔着三里的距离,在张傲秋真气加持下,长箭依旧蛮横地洞穿前面一切障碍,犁出五条血槽。
前面箭矢刚过,后面箭矢紧跟而来,中间没有半丝停顿,一人一弓,杀气凌然,愣是将如放闸洪水的死域人射杀在城门口,半步不得寸进。
一捆箭矢还没有射完,隐隐听到对面城内传来几声急促的锣声,死域人停止冲击,紧跟着盾牌兵前移,借着厚盾的遮挡,将城门口的尸体收回,城门极速关上。
张傲秋见敌人退去,也不再攻击,放下铁胎弓,施施然坐下,又开始悠闲喝着茶。
只是这一喝,却是喝了一天,期间却再不见死域人开门进攻,只到天色黄昏,张傲秋才闷哼一声,起身离开。
后面的三万大军陪站了一天,但一个个却不见疲惫,均是一脸的亢奋,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仅凭一人之力,就能让死域人不敢丝毫乱动,爽,真他妈爽啊!
第二天,节目依旧,只是吊着宗无颜的囚架刚刚推出,对面城门打开,三个一身黑衣的蒙面人缓步走了出来。
张傲秋斜眼一瞟,均是玄境中初期修为,虽然此时三人气息收敛,但张傲秋灵觉依旧感受到其身上发出的浓浓死气。
鬼王谷,还真是下的血本,竟然用玄境高手做死士,看来还真是底蕴深厚啊。
这种死士,各大门派跟豪门家族都有,均是自小培养,淘汰率最高,能活着的,基本上都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更何况还是三个玄境修为的死士,更是难得。
能让这些死士走到明面上来,看来宗无颜被擒,死域人一时再也拿不出战力与之相匹配的大将。
这倒也是个好消息,不过守城不同于攻城,有没有拿的出手的也无所谓。
只是张傲秋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羞辱宗无颜,这招也太狠了,你就想不战都不行,若是让对方一直这样羞辱下去而不做出反应,消息传出去,将对整个士气是一次不可估量的打击,要是这样的话,还不谈侵占中原,恐怕前期所有的努力均要付之东流。
不战而屈人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