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李宣延將壹瓶金瘡藥都塗好了以後,姜聽瑤笑著將他的手翻過來,“該妳的了……”她從懷中取出壹瓶金瘡藥,倒在那黑紅驚心動魄的手掌上。
“妳有?”李宣延眉峰挑起,冷冷的看著姜聽瑤,眸中有波濤翻騰。
“恩,有兩瓶,夠妳用了。”她可從沒說過自己這是最後壹瓶,金瘡藥這種東西,她如何大約不隨身佩戴呢,菱唇勾上微笑,眸中浮光點點。
李宣延將她的下巴壹把勾起,毫不遲疑的就吻上了那有些紅腫的唇,囂張強橫的低聲道:“敢耍我!”
姜聽瑤半瞇著眼眸,心內含笑,天國和地獄,不是在哪裏,只是看和誰在壹起,這猶如從小禁閉她的密室的石屋,也可以這般令她以為美好。
俊容,素顏,匯了壹屋軟熱。
須臾以後,姜聽瑤將李宣延的手包紮後,李宣延用輕功飛上去,無奈雙方的石壁最光滑,沒有出力點,內力沖上去以後,推了幾次,石板沒有半分撼動。
“看來這構造只能從裏頭開啟了。”姜聽瑤道。
“此路欠亨,天然有別的路!”李宣延眉峰壹斂,狂聲道。
李宣延深沈內力,夜能視物,姜聽瑤前進也不可問題,兩人循著左側那道深不見底的通道走了下去。
這雙方都是壹塊塊的大石砌成,石頭與石頭之間的縫隙幾乎看不出來,每隔五十米有壹盞壁燈,這種燈……
“這裏是鶯苑!”
“這裏是皇陵!”
兩人同時作聲,前壹句是姜聽瑤所說,後壹句是李宣延所言。
“妳如何看出這裏是皇陵的?”姜聽瑤問,她看的出這個燈是通常在墓中發現的長明燈,長明燈中通常會放壹種叫做癤油的東西,這裏的燈是青銅鑄造,做工精致,她料定此墓主人非富既貴。
這個時代真相是她穿越而來,許多東西和她過去所處的時代不同,她不曉得這裏有何種圖案和斑紋代表了皇族慶用。
李宣延走到壹塊大石前,指著角落裏的壹塊大石道:“妳看這個!”
姜聽瑤循著他所指的地方看去,那大石的右下角,模糊之間有壹個圓形的印記,中心有著六個孔,這個圖案……她好像見到過,側頭看著冷眉朗目的李宣延,姜聽瑤想起了,“和妳送我的那塊玉佩上的圖案壹樣。”
“對,這是大慶皇族的標誌。全部皇族的嫡系子孫都會有這些玉佩,勢必會有這麽壹個圖案,只是玉佩的材質和形狀不壹樣。”李宣延低聲說著,兩人又繼續向前行。
這塊玉佩的用途,有壹個就是送給正妃,是壹種身份的認定和高貴無上的光彩,這壹點,姜聽瑤在背面聽陸風說過。
她微微皺眉,眸中惑光微閃,這裏是大慶皇族的陵墓?那為什麽沒有任何標誌,上面有壹個小鄉村的宗廟,莫非就猶如周始皇,防止盜墓賊因此弄幾處疑墓來,這裏才是墳場?那這裏又是誰的墓呢?
心中帶著疑惑,姜聽瑤看了壹下站在身側的李宣延,他的神態沈穆,眉頭微微皺緊顯示出他也有著疑惑,“皇家的陵墓都是密集在壹處,真假疑墓後代並不清楚。”
好像曉得她心中的疑惑,李宣延淡淡的說著,皇家的陵墓的確比平居人處理得要秘密少少,他雖然是皇室後輩,祖宗也不會特意留下書柬來告訴後人自己陵墓在哪裏,僅有走到墓裏面,憑據陪葬的用具和書籍之類的東西,來推斷墓中的人是誰了。
看著這條長長通道,這個墓穴的規模必然不會小,起碼也是安葬著公主級別以上的人。
走了壹會,略微走在前方壹點的李宣延停下腳步,手臂壹伸,攔在姜聽瑤胸前,“等等。”不大的聲音在通道中也導致壹聲聲的回波,余音隉隉。
他的手指在墻壁上動了壹動,前方兩步遠的地方頓時有飛箭刷刷刷的飛了出來,剛剛如果走了過去,必會射成壹個刺猬。
這裏是陵墓,天然會有構造暗器之類的東西。
連續往前邊走了五分鐘,通道中都是相似的構造,壹個不謹慎極為容易被射殺,而這些陣法構造對付李宣延來說,猶如小兒的遊戲,幾乎不消思索,隨手就將它破解。
姜聽瑤跟從在他後邊,看著男子連續以壹種全方面護衛的身勢將她護在身後,眸中微暖,她對構造也甚為醒目,前世能讓她下手的指標都是少少極為緊張的人物,種種百般的當代化構造防護都會發現,她都可以逐壹破解,古代的構造沒有借助當代化的裝備,雖然秘密深湛,不可能小鴝,也不會比當代強到哪裏去。
通道裏靜悄悄的的,僅有兩人淺淺勻稱的呼吸聲,猶如進入壹個完全隔絕於外的天下,顯然制作的最精密。
“看這裏!”余暉瞥到墻上壹道血痕,姜聽瑤與李宣延對視了壹眼,她用手指蹭了些血跡,放在鼻下壹聞,又用拇指和食指壹撚,是人血,輕聲道:“有人來過!”
“當心點。”李宣延眸色沈沈,目光停在墻上的血跡上,“這血跡沾上去的時辰不久,看來是黑衣人在這裏配置構造的時候偶而發現這道構造,這血跡只怕也是他們的。”
兩人拐了幾道彎,大約花消了半柱香時辰,可算走到了通道的止境,止境處的豁然壹開,兩端鎮墓古獸的雕像蹲在古樸厚重的石門前,石門並沒有緊閉,門口微微開了壹線。
這裏有人先來過了?
姜聽瑤微微凝目,石門上兩個石雕的環手,壹個上面有五指的紅色印痕,雖然能看清東西,不如白晝那般清晰,她向前稽查了壹下環手上的印痕,側頭對著李宣延道:“有人進到裏面去,不曉得為什麽受了重傷,這是他跑出來的時候關門拉的印痕,看來和剛剛在石墻上的人是壹個人。”
她心內尋思,這黑衣人進入肯定不是單獨壹人的,跑得如此急又僅有壹個人跑出來的印跡,裏面的東西只怕是大兇。
清冷的目光往擺布大地上壹掠,撿起幾塊石子,本領壹動,從門口的細縫中準確的以幾個方位的打了進去,只聽石子撞在石板之上再跌落到地上幾聲,裏面清靜得再沒有半點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