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外面像死掉了一样,除了依然游动的丧尸,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他们能通过光线来判断天亮天黑,而且能观察到船上的丧尸,除了之前的水兵和船员,还有另外的一些,可能是从岸上爬到船上来的。数量不算很多,但有大约20只聚集在了他们的舷窗外,显然是闻到了活人的气息,却找不到办法进来。
李赫的药已经彻底用完了,不管是输液的,还是外敷的,都已经彻底用完。好在之前的药效果比较不错,而且李赫身体机能确实年轻恢复得很快,他的伤没有化脓,而是在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
这天桑藜半夜醒来,发现李赫又蹲在了她面前,她看了李赫一眼,就拿自己当枕头的沙发靠枕去打他的头,嘟囔着说:“不要每次都半夜突然蹲在别人面前,会做噩梦的!”
李赫傻笑着挨了两下打,说:“我就是想跟你说我做的梦。”
“你说吧。”桑藜有点无奈,这几天休息是休息够了的,所以一旦醒了就很难很快再睡着。但是她懒得起身,就这样仰躺在沙发上,散开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脸,漂亮的锁骨还有小背心下面的鼓鼓囊囊都非常的分明。
李赫看啊看的,一时间有点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就觉得浑身有点不太对劲。
桑藜一开始没注意,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了李赫的异样,一时间她有点慌乱,李赫越来越灼热的视线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猛然抓过床单盖住自己会不会让他反应更大,也不知道自己什么也不做会不会也很麻烦。
李赫的眼神就像要吃人的豹子,桑藜很慌乱,但这种慌乱不是害怕,实际上,在李赫的目光注视下,她自己也有种很异样的感觉。她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
“桑藜……”李赫轻轻的叫了一句,咽下一口口水,声音像着了火一样,很直接,一点都没有迂回的说:“我想……要你……”
他虽然还没有满16岁,但他不是在真空里长大的孩子,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
桑藜自然也懂,但她还很慌乱,她发现李赫已近几乎贴在她身上了,她伸手挡住他的胸膛,可以感觉到他的胸膛像烙铁一样烫。其实她受过训练,也有实战经验,对付伤还没好的李赫,还是十拿九稳的,但是那些东西她都忘了,只是有些结巴的说:“李赫……你……你伤还没好呢……”
李赫红着眼睛说:“我的伤在背上。”
桑藜停了,噗嗤一笑,伸手摸了摸李赫的脸,眼睛里充满雾气,很伤感的看着李赫。
李赫不由得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迟疑着有些要往后退,心里也有些空空落落的,说:“对不起,桑藜,我不该这样的,我,我……”
桑藜看着李赫眼睛里的火焰正在慢慢的消退,伸手捧着他的脸,说:“我喜欢你刚才那种像豹子一样的眼神,李赫,我也喜欢你。你想,就好好爱我吧,但是,小心你的伤……”
后面的话也没法说了,因为她的嘴被李赫的嘴堵住了。
一个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一个是蓓蕾初绽的少女,虽然一开始磕磕碰碰摸不着门道,但两具年轻而火热的身体最终完美交融编织在了一起,就像天雷勾动了地火,燃烧起来,那便是轰轰烈烈,如火如荼。他们连声音会不会惊动外面的丧尸都不在乎,只顾着一次又一次的蓬勃着生命的张力。
这样的疯狂,也许还带着一种绝望和哀伤吧,他们的年纪还小,可是,谁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机会长大。桑藜还记得老师的对她的要求,那就是按时长大,可那似乎真的,只是一种奢望了……
……
直到筋疲力尽之后,李赫趴在桑藜的身上,桑藜伸手在李赫背上一摸,又心痛又好笑的说:“刚长好的伤口,裂得到处都是,你都不痛的?”
“痛,”李赫龇牙咧嘴的说:“痛得要命,但是为了你,命也可以不要了。”
“噗!”桑藜一口口水直接喷在李赫的脸上,说:“这么肉麻的话,跟谁学的?”
“跟谁学的?那不管,你喷我一脸口水,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你……”
“呵呵,你还行?”
“我的字典里,没有不行这两个字!”
“啊啊啊,我不行了,少爷你放过可怜的小丫鬟吧……”
疯狂换成了打闹,外面的丧尸在砰砰砰的撞击他们的舱壁,有一处甚至好像被撞出了一个凸起,很让人担心它们继续撞下去,真的会撞破舱壁。
桑藜拍拍李赫的肩膀让他起来,一边嘟囔着好烦,一边就这么果着身体,披着汗涔涔的长发,端起了她的那把狙击枪,先用枪托把舷窗砸开,枪管伸出去,一个丧尸兴奋的把头凑过来,“砰”的一声响,那个头就四分五裂了。
李赫站在一旁,看着桑藜这么凶悍的果身射击的样子,下巴完全就合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