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一声保重后,二人如同两道幽灵般,急速纵离了这个相聚的山谷。
云辰依旧越墙翻窗回到了西厢房,没有惊动任何人回到了房间,看着内房亮着灯,就轻轻推门走了进去,云秀依旧在彻夜研读佛典,以便于尽快解读秘籍上的佛语,而云静则一个人合衣靠在门边的椅子上,手里还拿着máo巾,貌似想等云辰回来继续替他擦手,结果自己先睡着了。
云秀抬头见云辰回来了,róu了róu酸胀的眼睛,刚要起身给云辰打水洗脚,却被用手势制止。他弯腰抱起云静走向床边,或许感受到了云辰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云静并没有睁开眼睛,却用双手紧紧抱紧了云辰的脖子,到云辰把她放到床上后依旧不松开。
云辰在云静的耳边轻声道:“别闹。”
云静搂的更紧了。云辰只好在云静的额头用唇轻轻一点,云静满面霞飞,双臂用力紧了紧云辰的脖子,带着一脸甜蜜笑意,松手去做她的chūn秋大梦去了。
“见到花红姐姐了吗?”云辰见花红的事,并没有瞒着云秀云静,他替云静盖好被子,刚一坐到云秀对面,云秀就问道。
云辰轻轻点了一下头,从云秀面前拿过佛典,翻到了最后两张被云秀刻意放大后,折叠起来的地形图上。
“她怎么样?”云秀小心的问道,如同云辰一样,对于花红和花间的生死,她曾一度不报什么希望。
但是云辰知道云秀想问什么,花红活着,花间呢?云秀最想问的,怕是云雪。
“花间叔叔去了东海,现在联系不上,云雪…”云辰摇了摇头道:“花红说,她们在山洞中分开走的,出来时没见到云雪,连尸体都没有看到。”
对于云辰这种不是安慰的安慰,云秀一脸忧伤,云辰想说的是,没有看到尸体,代表云雪还有活着的可能;但是不管是云辰还是云秀都明白,那“可能”对于当时马上就要毒发身亡的云雪来说,相当的渺小。
“读完整本佛典,加上解开秘籍上的佛语,我大概需要两天的时间。”云秀很果断的扯开了话题。
“用三天来做吧。”云辰站起来说道。
“嗯?”云秀学着云静的样子,歪着脑袋不解的看着云辰。
“别累坏了。”云辰出门前的一句话,让云秀心里暖融融的。
但是云秀依然用两天一夜的时间就读完了佛典,一本佛典要想读完自然用不了那么长时间,但是云秀必须找出佛典上与秘籍上相似的语句,用心记下来,然后按照计划,由她抱着佛典,然后对照的佛典,请平天给他解读这些佛语的含义。
在狄云辰正式入住大光明寺的第三天早上,当云秀抱着厚重的佛典准备去请教平天时,正好在门口碰到了前来打探情况的宏兴,宏兴一听云秀的目的,立刻拉回了云秀,回房找到了坐在床边彻夜潜修的狄云辰。
“这两天我试图联系宏笙,问问宋念的事,可是摩天那老秃驴整日把宏笙留在观海楼,我根本找不着机会说上话儿,等了两天见实在没机会,这一早才过来。”宏笙说完指着云秀手里的佛典问道:“你这是干什么?还找平天,你以为那个胖和尚好欺负是吧,我告诉你,大光明寺就属他最jiān诈,其二就是比我还要像恶和尚的擎天,不管你怎么掩饰,他们很难不从你的问话中,看出宏笙已经把秘籍抄录了一份给你们。”
云秀恍然sè变,她跟云静一致认为,看起来笨笨的平天好糊nòng,没想到人家是大智若愚,玩的扮猪吃老虎。
“那怎么办啊”云秀没招儿的时候,就看狄云辰。
“什么怎么办?这不现成的懂佛语的人在这儿嘛?”宏兴得意的拍了拍胸脯。
云秀见宏兴不像是开玩笑,试探着问道:“不是说秘籍上的佛语,高深的连宏笙都看的一知半解么?”
“那是,但是,我有说过,我的佛法造诣,比宏笙差么?”宏兴一说完,连云辰都惊喜的睁开了眼睛,似乎对这个往日整天惦记着吃ròu喝酒逛窑子,再不就是怨天忧人指天骂娘的宏兴,第一次刮目相看。
宏兴受不了云辰的眼神,直接道:“我跟你说过吧,我在福泽寺时常犯忌,被关小黑屋,那种关禁闭的地方,除了一尊菩萨像和几本**,要什么没什么,当你看的能把**倒背如流的时候,嗯,我是说,这天下就没有什么佛文能难倒你了。”
云辰依然不敢全信,伸手示意云秀把秘籍交给宏兴看。
宏兴拿在手里草草翻阅了几张,嘿嘿一笑道:“虽然写的比那些**晦涩一些,但是对于能把**倒着念都懂的我来说,小菜一碟。”宏兴先自夸了一句,而后又不好意思道:“这怪我想得不周全,没寻思到秘籍使用佛语写的,而你们又不懂佛语。”
“废话真多,快点解读。”云辰不耐烦道。
但是宏兴却摇了摇头,拿着手里的秘籍对云辰道:“兄弟,我知道你料事如神,你想不想知道,今日如若云秀去请教平天会有什么后果?”
云辰云秀不解的看着宏兴,其实她们心里已经暗暗不安。
“学有所长,佛语,是你们完全没有接触的陌生领域,而你们却拿着一本错句连篇的秘籍,去请教高僧,不是等于告诉人家,你们已经拥有了秘籍,也许拿你这个神宗首徒没辙,但是宏笙就惨了。
“什么意思?”云秀脸涨得通红,如果这本秘籍真有问题,也是她的问题,云辰压根就没有仔细的来看秘籍。
宏兴扬起了秘籍,“我草草看了几页,这本秘籍,每隔三段或者五段,就会倒着写一句,幸亏我当年无聊了把**倒着念习惯了,要不,连我都会骗过去,老秃驴,还真是精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