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塔在徐飞扬瘫坐的瞬间,猛然一吸,将整个石牢的魔气瞬间吞噬干净,然后如流星般深入徐飞扬心口不见踪迹。
唐铭正要上路搀扶徐飞扬,一瞥间,看得唐旬邑眼神已恢复如常,心中大喜,急忙跑到石柱处大声喊道:“父亲,父亲!您醒过来了?”
唐旬邑此时眼神逐渐变得清澈,迷茫散尽之后,微微晃动了下身体,发现全身捆绑,身上连发力也施展不出。听到唐铭的呼喊,这才打量起这个满脸胡渣的男子,脸上疑惑之色一闪而过,有些不确信的低声呼叫:“你是铭儿?你为何会如此模样?你我又为何会在此处?要是为父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阴风洞的天字号石牢才对。”
唐铭听到唐旬邑的系列问话,心中一颗石头终于落下,终于确信了自己父亲清醒了过来,干瘪的脸颊再也无法遏制情感的宣泄,竟是大哭起来。
“铭儿,铭儿?你为何哭泣?快快给为父道来。”唐旬邑心中一急,却苦于无法动弹,只得急切的呼喊。
“师尊,就让师兄把心中苦闷宣泄出来吧,或许这对师兄也是好事。”此时徐飞扬也站了起来,虽然灵力流失严重,但却并不影响他的自由活动。
“飞扬?你为何也会在此,快快将事情原委给为师说与说与。”唐旬邑看得竟然徐飞扬同样在此,更是惊讶,心中忽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按照灵机山的宗门规矩,天字号地牢一般拘押的是那些背叛宗门不可饶恕的弟子。现在自己的二子与弟子都在此石牢拘押,而自己更是被铁索捆束,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才是。
“师尊,你刚刚恢复过来,还是等你平息一番在与你细说吧。正好,徒儿先将你从这石柱上放下来。”徐飞扬摇了摇头,未及时与其述说,而是从乾坤塔之中取出一把三阶飞刃,猛然运转灵力,劈砍其那捆束的铁索来。
唐旬邑也知道不及一时,犹豫之下也是点了点头。
这一日,又到了灵机山开山收徒之日。今年负责主持宗门弟子任务的是华阳峰长老杨鸿飞,一早他就带着峰下的执法弟子来到了广场,对着一名执事说了几句,然后就朝着武炼峰上走去。
杨鸿飞离去之后,那名弟子便带着众低价弟子朝着宗门之外走去,这一次弟子任务又是前往华阳山脉狩猎。听闻自从二十年前宗门发生变故之后,每次弟子任务都会莫名其妙的死去不少弟子,这让每一次带队的弟子都倍感压力。
所以这一次杨鸿飞不但增加了执法队人员,更是派出了两三名执事弟子参与守护。
杨鸿飞来到武炼峰峰顶洞府,急匆匆的直接朝着最深处的一间洞府走去。
“今日为何来此?不是由你主持弟子任务吗?”杨云帆正在修炼,见杨鸿飞来此,也停了法诀,坐在石桌上喝起灵茶来。
“大哥,也不知为何,今日心绪有些不宁。”杨鸿飞眉头一皱,有些担忧的说道。
“哦?是不是这次弟子任务会有什么乱子?哼,就算是那些低价弟子都死了,又与你我何干,何必扰人清修呢。”杨云帆不为在意,淡淡的说道。
“应该不是关于弟子任务的事。你也知道早年间我与一名游山道士学过推演之术,一般只有在有大事发生之时才会有些许警示。虽然因为自己修行不足,难以琢磨,但应该不是属于弟子任务的关系。”杨鸿飞还是心中有些担忧的说道。
“哦?不是弟子任务?难道是那吴老鬼要搞什么幺蛾子么?也好,那你就暂留宗门,我倒要看看,那老鬼到底要作何!”杨云帆脸色厉色一闪,随手将手中茶杯捏碎,狠狠的说道。
“嗯,也好。最近几年吴家俨然将自家当成了灵机山的主人,完全不把我杨家放在眼里,也是时候掂量掂量与吴家碰一碰了。”杨鸿飞点了点头,也是脸现狠色。
而在另一座山峰,吴胜堂与吴胜喜正在洞府商谈着什么,两人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大哥,今日为何突然召唤我来此?”吴胜喜喝了一口茶,有些不解的问道。
“今日一早,老夫心中忽然有些心绪不宁,想找你来商议商议,是不是最近家族那边出了什么变故。”吴胜堂低声说着。
“家族那边一切安好,上月我才与老三取得联系,应该无甚大碍的。不过听闻杨家最近动作有些频繁,好似想从南英峡谷那边的矿山分一杯羹。”吴胜喜细细思索后说道。
“哼,杨匹夫一直对老夫堤防,还处处与我吴家作对,要不是老夫那灵药还需些年月才能练成,恐怕老夫真就想掂量掂量他杨家的实力,到底有何能耐与我吴家抗衡的!”吴胜堂冷哼一声,有些不屑的说道。
“是在,最近去外乡抓捕的孩子越来越少,这阴年阴月出生的,的确不多,我这边又派人到其他国度去搜寻了。只是这炼制阴童丹大为伤天和,恐怕影响大哥往后道途啊。”杨鸿飞脸色有些担忧的说着。
“哎,这也是无法的事。谁叫尔等实力境界始终不得突破呢,若是老夫驾鹤归西,这吴家恐怕顷刻间就被杨林两家瓜分了吧。”吴胜堂也是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