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昔此刻也是闻讯而来,已到水廊口,是远西去搬的救兵。
远西急急往中心亭里指:“四少爷,汪管事都已经请来家法了,六少爷要挨打了!”
李维昔看到了,吩咐远西:“你且在此,远东推我进亭。”
远东推得快,也稳,很快推着坐在轮椅里的李维昔进了中心亭。
“你来作甚?还不赶紧回去!”李二老爷尚在犹豫中,便见疼爱的长孙也进了中心亭,立刻开口让李维昔回院。
“孙儿来求祖父,且饶小双一回。”李维昔看着已拿在李二老爷手中的黑鞭子,“孙儿也求祖父,望祖父给阿横一个机会。”
李二老爷诧异地看着李维昔,他赫然发现两年来别说出府了,就是出腾云院都屈指可数的长孙,居然在替李横说话:“昔哥儿,你……”
“孙儿信小双,小双信阿横,孙儿自然也信阿横。”李维昔解释道,“祖父总说,孙儿行事最是稳重,祖父放心得很,那此番还请祖父再信孙儿一回,也且信阿横一回。”
吕老爷觉得赌约可行,李维双为护李横连两顿鞭子都受了,李维昔更是不仅为素来爱护的庶弟出院,更是一字一句言明信任李横,李二老爷觉得,他再不应承,似乎有些一意孤行了。
李二老爷将鞭子递给汪管事,转对着李横应道:“好,赌约,老夫应下你小子了!”
李维昔懵,赌约?
直出了茵兰居,李维昔方知李横豪下赌约之事,他被远东推着走,有些忧虑地说李横:“原想往后有你在小双身边,小双的鲁莽能改一改,未曾想你鲁莽起来,竟是比小双还要命。”
李横笑一笑,没应答。
李维双苦着脸:“四哥,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凉拌。”李维昔没好气儿地瞪眼李维双,都是这臭小子惹的祸,又喃喃道:“唉,我就该先问清楚再说的。”
顿了顿,李维昔安慰起李横:“你也安心,赌约虽是立下了,纵然最后你输了,诚然让小双挨一挨鞭子,让他长长记性也是好的,至于你说的入李二府为奴,想来祖父即便当真,也不会真拿你的前程来为小双担待。届时我求一求祖父,小双乖乖认错,你也认错,咱们换个后果便是。”
李横听着,仍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