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光没那么变态就好,要不然往后都得防着这么个跟踪狂,李横光想想便觉得麻烦得很:“李四哥压这么多,不怕即便我考过了,也不是案首?”
“四哥说了,就算输光,也没关系。”李维双转述完李维昔的话,接着感叹起来:“四哥比我有钱多了,五十两输了,肯定还有私房钱!”
先时归家,李横问过王妙落关于李珠的事情,岂料王妙落无意多说,只让李横以后不要再问关于木家的所有事情。
王妙落一举将李珠归于木家,显然对于李珠这位出嫁的姑奶奶很有意见,也让李横明白了王妙落的态度,和木家一样,同样不想两家再有往来,以致他问过一回后,再没想问第二回。
放榜这日,李维昔和李维双坐着大车到李横家门口接李横,到县衙大门前去等发榜,未想刚到,三人下车,自大门处聚集了不少学子中走出一个人,慢慢往他们这边走近。
“小双,你认识?”李维昔眯起眼,站在车厢旁,仔细打量来人,他不认得。
李维双看了看摇头:“不认识,是来找阿横的?”
李横没作声,虽然来人他也不认得,不过来人的目光由远至近,一直落在他身上,他觉得大有可能就是来找他的。
果然,来人近前直接站定在李横面前:“你就是李横?”
李横打量着来人:“我就是李横,你是谁?”
“木栩。”木栩也干脆,他长李横四岁,个子高李横足有一个半头,神色倨傲,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李横:“你应该听说过我。”
“听说过,鼎鼎大名的木才子么。”李横直面感受到木栩对他的敌意,他有点儿纳闷,不知这份敌意是从哪儿来的:“倒是在下不才,木少掌柜能认得我,很是令我受宠若惊。”
“每逢县试、府试、院试,各处赌坊都会开案首赌局,每每能上牌子让人下注者,皆乃最有望得中案首之辈。”木栩是初见李横没错,然并不妨碍他先了解李横,先让人画了张李横的小相给他看。
当木栩了解到李横居然让赌坊写上其名讳再下注时,他连连冷笑三声,觉得李横李珠真不愧是一家人,皆是一脉相传的无耻!
“此言甚是有理。”李横很是赞同,很是感慨:“故初时,我也就厚着脸皮让赌坊多挂上一个写有我名讳的木牌,未想这般英明的做法,不到一日,便令其他大小赌坊争先效仿,一时间热闹得紧。”
后来李维双替李维昔压的五十两白银,便是在一家闻风效仿的大赌坊里下的注,同样是一赔十的赔率。
木栩一噎,随即板起脸,嗤之以鼻道:“毫无自知之明,当真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