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认,之霍哥根本就没有杀蔡杰,蔡杰之死,纯属自找!你是之霍哥身边侍候的人,你认罪,与之霍哥认罪有何异?”吕云弓也不同意,“纵然你说得再清楚,说人是你推,莫说此非事实,便是事实,单凭你是之霍哥的心腹小厮,旁人便都会认为你是在护主,替主顶罪!届时莫说救之霍哥出来,只怕之霍哥的清白是再也洗不清了!”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吉利满张脸僵住,后怕道:“那、那该怎么办?”
李横得中府试案首,上晌得知命案后,他问完壮年男子大概情况,随后出客栈去找林之茂吕云弓二人,报喜的官差敲着喜锣好不容易打听到李横入住的客栈后,赶来一看,却是没找着人。
后是掌柜替李横先给的喜钱,李横回客栈后听闻,便将代给的喜钱双倍地给了掌柜,能得府试案首亲手给的喜钱,掌柜高兴得见牙不见眼,什么命案不命案,并不影响小老百姓的日子。
然,对于豪门世族,却是大大的不同。
“林大少爷的身份不一般,此番来郧阳考府试……”李横沉吟一会儿,问道:“林家在京城,近时可有与谁不对付?”
林之茂与吕云弓对看一眼,林之茂问:“李公子此话何意?”
“蔡杰虽说是赵淌的远房表亲,先前我们也认为他会来寻林大少爷的麻烦,乃因着不想林大少爷参考,继而威胁到赵淌志在必得的案首荣耀。”李横想了他死前京城的局势,与内阁里他退下来后的格局:“眼下再想想,以林大少爷在上一届考不过府试的问学,今年再考,其实也无必中的把握,何况乃至案首,而赵淌府试考了第二名,第三名则是原本在第二个木牌上的张望。也就是说,倘若我没参考,那案首赌局所列出的木牌,实则很精准。”
林之茂茫然,吕云弓也是一脸没明白。
李横只好挑明了说:“赌坊开赌局,必然是为了赢钱,故开赌局前,既要挂上有真才实学的考生名讳,又要有银子赚,各个赌坊坊主必然是得先做过一番仔细地调查,结果很精准,木牌前三的赔率较起后面七个木牌的赔率要低得多,此时将所有牌子往后一挪,将林大少爷的木牌摆上第一位。进赌坊的人,可不全都是了解这么仔细的人,下注大都跟风,那么压林大少爷的人一多,发榜结果一出来,林大少爷未中案首,赌坊自然赚钱,此乃赌坊的好处,亦是命案的第一个疑点。”
“你是说之霍哥到郧阳后,赌局立刻有所改动,乃是有人在幕后做推手?”吕云弓只听出这个。
“大哥先前到郧阳报名参考府试,可是有交代过不宜声张的,大哥到后赌局第一个木牌便改成我大哥的名讳……”林之茂眼中的疑惑更甚,“难道是大哥的真实身份在坊间暴露了?而不仅仅只是知道大哥来自京城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