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若不陪你走这一趟,明儿小茂小双晓得,准得剥掉我的皮不可。”吕云弓夸张地说道,“再说了,难得有光明正大进一趟顺国公府的机会,去瞧瞧郭小五每每被我揍狠了,便喊话说要回家再练练必定能赢我的公府练武场,我岂能错过?”
车外马上的郭敬城听到这话,撇嘴道:“我家练武场,可比你家那弱鸡的练武场威武多了!”
“哼,光说不练假把式!我还没见过你家练武场,你也未见识过我家练武场,说什么弱鸡威武,怕是你自知不敌特意说来给你自已壮胆的吧!”车厢里的吕云弓亦不示弱,立刻回嘴损一把。
“鼠目寸光,小爷懒得同你一般见识。”郭敬城也早想见识下将军府的练武场,可惜与今日之前的吕云弓一般无甚机会。
“猪头猪脑,本少爷可没兴致同你一般见识。”吕云弓斗嘴斗熟了,完全不必经过大脑,纯粹本能反击。
“你才猪狗不如!”
“你才贼眉鼠眼!”
“你狗仗人势!”
“你衣冠禽兽!”
“你禽兽不如!”
“你不如禽兽!”
“丧心病狂!”
“丧尽天良!”
“卑鄙无耻!”
“厚颜无耻!”
“混蛋!”
“浑球!”
“小人!”
“贱人!”
……
……
车里车外,吕云弓与郭敬城吵嘴吵得风生水起,对骂骂得随口拈来。
李横:“……”
这俩臭小子于学业上,要有吵嘴对骂的一半敬业,早升中年级高年级去了。
不同于李横心中的惋惜,年糕保田同样是一人在车里一人在车外,不管坐着还是骑着,听着各自主子嘴里不断冒出来的不重样的骂词,二人默默祈求各路神仙。
骂骂就好,可千万别再打起来啊!
上回各自主子互揍得很惨,他们也跟着互揍得很惨,各自主子归府再被摧残得很惨,他们也跟着被摧毁得更惨。
车外马上的保田有无求出声音,年糕不清楚。
然在车厢里,箭头嘴里念念有词,年糕听到了,虽小声得令他有些听不太清楚,但大意他能听出来,不觉感叹跟对主子的重要性。
忽想到李横夜入独木书局之事,且还是秘密行事,并得李横亲口训令不准多嘴多舌,否则一条小命便要不平安了,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李横察觉,偏头看向年糕。
年糕赶紧低头,垂眼敛眉,努力将自已缩成透明。
李横不作声地转回头,正脸看向前方紧闭的两扇车门。
看来上回的警告很有效,成功吓到他家小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