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横从身上搜刮出难得的一个铜板,起身二话不说地往场上扔去,同时喊道:“朱德!握在手心,莫要紧张!”
李横扔得很准,铜板正往朱德侧脸着陆。
朱德听到喊声刚想转过头,脸便被铜板砸个正着,他看着李横,听着李横对他说的话,一时之间竟是有些愣。
“朱德!别紧张,你是有实力的!”李维双其实并不晓得朱德的擅骑射到底有多擅长,不过阿横喊了,他跟着也喊准没错。
顿时,整个竞技园的众先生众学子的目光全聚到李横身上,及李横身上的李维双。
同一排挨着坐的林之茂吕云弓不觉将腰挺了挺,默默地当两个安静的俊美少年。
“丑人多做怪。”柯达南又是嗤的一声讥讽道。
李横四人里离得最后的吕云弓二话不说,动作麻利地脱靴,狠狠往柯达南脸上扔。
近距离投射,那扔得叫一个准!
整只鹿皮短靴稳稳趴在柯达南脸上。
区磊在柯达南不知收敛又讥讽出声时,他的心便提了提。
柯达南依旧敢怒不敢言,把短靴自脸上取下来,还得乖乖双手递还给吕云弓。
吕云弓哼声道:“以后再让我听到你乱咬人,小心下回扔的便不是本少爷的短靴,而是刀了!”
自李横李维双对朱德喊话加油,到转移视线至吕云弓怒扔柯达南靴子,众学子已见怪不怪,众先生只权当看不见。
书院里皆是豪门官家子弟,只要别打打闹闹到出人命,柯监院都说了,年轻气盛难免好争好斗些,此为他们必经的人生阶段,且由他们去便是。
“好,我不紧张,谢谢你们的鼓励!”朱德回过神儿来,举起手里的铜板向李横李维双的方向扬了扬。
此后放在手心里握着,紧张的情绪也不知是经李横李维双的喊话,还是吕云弓狠扔柯达南靴子的闹剧,亦或李横扔上场的这枚铜板真的有奇效,总之朱德还真慢慢平静了下来,手心不再冒汗,心里也不再七上八下。
整个人稳了下来。
第二场射比试,朱德发挥超平日实力,夺第一。
苏连与朱德已各得一场第一,未得第一的胡思锦轮到他紧张得手心冒汗。
第三场射比试,苏连再次夺得第一。
学堂赛三场射比试,正宗堂得一场第一,明宗堂未得,广博堂得两场第一。
广博堂胜。
苏连胜。
此结果一出,众学子中有人喜有人忧,有人意料之中有人出乎意料,在声浪一波未停另一波又起中,苏连往正宗堂学子所在的观席台走去。
所有人渐渐安静下来,渐渐又起窃窃私语。
“接下来是挑战或不挑战,看这情形,苏三少爷是想挑战!”
“你猜会是谁?”
“正宗堂都是射箭的楂楂,朱德未进书院之前,正宗堂可是连一场夺第一场都没有的!眼下朱德正在场上,且输了!”
“猜不出来……”
“会不会是……”
私语间,苏连已走到观席台前,站定在李横座位前。
“果然是寒门学子李横!”
“一个曾皑不够,又来一个苏连,这李横是有多招人!”
苏连站着,居高临下地盯着李横:“我要挑战你。”
“好啊。”李横依旧坐着,只眼皮微掀,温和地微微一笑。
“你要输了,自此不骑马不射箭。”
“你要是输了也一样?”
“一样!”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