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城:“你住口,我跟父王说话的时候,哪有外人插嘴的份。”
“王上,我好歹也算公主的母后,她怎么敢如此跟我说话。”阿其那修又拿出平时糊弄王上那套哭哭啼啼的做派。
父王并没有责怪她,想来任由自己这般行事,许是因为她刚大病初愈,不想这最受宠爱的女儿再因郁返疾吧。
“把人带上来。”王上对身边的亲卫说道。
“王后你可认识这两个人?”只见侍卫押解着两个浑身是血迹的人跪在王后面前,粗暴的用手撩开遮在此二人面前的头发。
这两个人一看就是刚被从锁邢司押解出来,看着样子似是已经把锁邢司的刑罚都用个遍了,运气好的话活下来也就剩半条命了。脸上更是血肉模糊,她的母后怎么可能识得这二人。
“回王上,妾身认得。”苏予城震惊的看着母后一脸淡然的回答到。
“既然认得,你就没什么想跟本王解释的?”听到王后的回答,王上长舒了一口气问道。
王后:“这人是前几日为予儿诊病的巫医。如王上所见,正是在这位巫医的诊治之下,予儿才能够如此之快的好起来。”
王上:“你可知她们行的是我们暹月王朝明令禁止的巫蛊之术?”
什么,怎么会是巫蛊之术,王上说完巫蛊之术几个字之后,整个寝宫一片哗然,她更是惊到说不出话来。
“妾身知道,但是当时予儿病入膏肓,妾身作为一个母亲,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儿就这样日复一日的香消玉殒。妾身自知作为暹月的王后,在王宫使用禁止的巫蛊之术不可饶恕,但是臣妾不悔,甘愿领任何责罚。”王后跪在王上面前说道。
“你可知晓这巫术的法子是要以命续命,本王之前那个善良温厚的王后去哪里了,竟然歹毒到用本王的命来续,你告诉本王何为一日夫妻百日恩?”王上拉起跪在地上的母后,愤怒的握着王后单薄的肩膀质问道。
“王上,您在说什么,妾身敬您爱您怎么舍得用您的命去续予儿的命,那续命的人偶上的生辰八字是妾身自己的啊。”王后努力使自己站稳说道。
苏予城:“父王,父王,母后与您成婚多年她是什么样子的人,您应该最清楚了不是嘛,她如此爱您,怎么可能做伤害您的事情。”她跪在父王面前希望他不要被佞言冲昏了头脑。
“你说,那写有本王生辰八字的人偶藏在王后寝宫何处?”父王对跪在寝殿中间的两人说道。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都是王妃娘娘让婢子做的呀,婢子不敢不从。那人偶就藏在王后窗幔的左上角处悬挂着。”一个满脸血污的婢子不停的磕头嘴里还不忘念念有词的说道。
王上:“来人,去检查一下是否在她刚说的地方”
“是,王上。”侍卫得令后,立刻去王后的床帐处确认。
不一会的功夫,手拿小人偶的侍卫就回来了,将人偶一并呈给王上。
王上将人偶狠狠地摔在王后的面前,质问道:本王的好王妃,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王后见状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人证无证俱在,她百口莫辩。
苏予城跪到她母后的身边,扶起她,泪眼婆娑的说道:“父王,你有没有想过,为何恰好人证物证都跟提前准备好似的送到了您的面前,这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诬陷,就因为这两个屈打成招的狗奴才,您就将对母后十几年的感情抛之脑后了?”
“来人,将这两个奴才拖出去乱棍打死。王后宫内其他参与此事的宫人,全部送往锁邢司处置,不留活口。”说完这句话,再也没有看她们就出了王后的寝宫。
此刻,是她忘记了生在帝王家首先学习的第一课就是,皇权至上。任何人及任何事情都不可以成为动摇皇权的绊脚石,如果有那就一个字杀。所以在这场巫蛊之祸面前,她的父王首先考虑到的必然是他的皇权会不会受到影响,其次是王后明知故犯操纵巫蛊之术会不会动摇国之根本,最后才是亲情。最是无情帝王家,亘古不变的道理,她的父王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