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把吕振树喝得酒从嘴进,从裤管流出,直接送去医疗所打吊瓶。
临走前,吕振树嘴中念念有词,得江山易,得一知己难。
也不知道一个打铁出身的人,哪来这么多酸词儿。
叶盈玉照顾三个醉鬼,上了出租车回帝都饭店。
……
……
笃笃,笃。
没错,是敲门声。
秦著泽醒来后,神志尚不清醒。
坐起来,见叶强睡得挺死,秦著泽没好意思叫醒他去门口看看啥情况,只好下地穿鞋去门口看。
床前有一只皮鞋和一只拖鞋,也不知道昨晚喝大了把鞋怎么给混搭了。
一脚皮鞋,一脚趿拉着拖鞋,只穿了内.裤,秦著泽挪到猫眼跟前往外瞅。
又是那俩洋姑娘,艾米和安妮。
她俩似乎听到了门里有些微动静,笃笃,又用指关节叩了叩门板,“秦老师,在吗?”
秦著泽悄悄脱了皮鞋和拖鞋,蹑手蹑脚回到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眼,时针已经过了上午九点,时间概念一旦遇着喝醉的人,也就没了。
不能让她俩进来呀,我泱泱大华国,五千年文明之邦,我这刚睁开睡眼,不能见客呀。
再说,秦著泽根本就不打算当什么教别人学中文的老师,帝都的事情办理清楚,他就打道回府返回上谷,就算教也教不了几下子。
索性不做声,假装屋里没人,俩人自然就走了。
可是,事情特别凑巧。
铃铃铃。
放在座充上正在充电的大哥大响了。
秦著泽悄悄下地,一瞅来电,是陈勃昨天打来的那个号码。
这是个重要电话,不能不接呀。
秦著泽拿起大哥大,“喂。”
电话里传来陈勃嘶哑的嗓音,“秦总,说话方便吗?”
“方便,陈头你说。”秦著泽站到窗前,离门口远一点。
陈勃把吕振树的意思转达给秦著泽,按照流程,要先和建筑公司签一份合同,然后审核车辆车况以及驾驶人驾驶资质,如果合格,就可以进驻建筑公司拉料挣钱了。
秦著泽特意问了问工钱咋算,陈勃说按照方数月结,到时候合同上会写得清楚。
说完正事,陈勃大赞秦著泽做事讲究,并特意提到秦著泽海量,他说,吕振树经理是他在见到秦总之前最能喝的人,喝败半个帝都无敌手,没想到秦总酒量更是大的惊人。
撂了电话,叶强也醒了,门口又传来敲门声,秦著泽催着叶强赶紧起来,隔着门板说给门外艾米和安妮姐俩儿稍等,他去洗手间快速拾掇一下,打开房门,“I‘msorry.”,“Sorrytokeepyouwaiting.”
“秦老师,说——中——文。”姐姐艾米比划着,示意秦著泽要创造语境。
今天,姐俩儿把金色长发扎了很高的马尾,身着卡通T恤和包身牛仔裤,特别青春活力。
“喝——酒。”妹妹安妮嗅了一下,指着秦著泽笑着道。
过了一晚上,酒味还是很大。
“昨晚有朋友。”秦著泽被传染得一个字一个字地咬。
“有——朋——自——远——方——来。”
“不——亦——乐——乎。”
艾米起头儿,安妮和着姐姐,齐声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