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北奇镇四分之一的人口要么姓田,要么跟田家是亲戚关系,查谁呢?有线索才好查呀?
秦著泽没有像别人那样大张旗鼓发表意见,甚至一句话都没讲,但他不是不认为田家没嫌疑,反而,他认为田家嫌疑非常大。
证据?
所有的猜测,都要证据。
等大家把能嫌疑到的人都有理有据地说出来,叶盈然做好记录,秦著泽看向刘慕凯,“慕凯,那个看牛棚的老徐头,你把他的情况说一说。”
听秦著泽提出老徐头,刘慕凯和其他人都觉得没有太大必要吧。
老徐头喝了二两散白酒睡着了,能拿他咋样?
刘慕凯摁着老徐头臭骂了一顿,给撵走了。
能打他?
不能。
让他赔偿二十头牛的巨大损失?
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光棍尥蹶子的,收他的那间快塌的破土房赔?
出了事,经济损失方面,只能认倒霉。
把老徐头鳏寡一人穷得从头发梢到脚后跟叮当响说了一番,刘慕凯开始说老徐头的性格和嗜好,“老家伙喜欢喝两口抽两口,再就是特别好色,当然能跟他好一下的,也是些村子里的边角料。”
“慕凯,接着说,调查老徐头时,他都说了什么,你现在能重复一遍吗?”秦著泽表情平和,还微微有些笑意,但是目光忽然亮起来。
“呵哈,姐夫,他能说啥呀,平时瞎咧咧说些老掉牙的荤段子他还行,出了大事,他早吓傻了。”刘慕凯对秦著泽提出来要他重复老徐头的口述不以为意,“没说啥,就说喝了二两猫尿睡死过去,然后见我要抽他,他就一溜烟跑啦。”
“和这号人没辙,弄死他也没用。”叶强和刘慕凯的看法一样。
“也就是说,老徐头并不是那种痴傻呆?”秦著泽依然看着刘慕凯。
“他傻?看着脏乎乎的,长了毛比猴还精,就是长得太磕碜,要不是特别懒,他能把日子过起来。”刘慕凯咧嘴笑笑。
秦著泽心里面想,刘慕凯呀刘慕凯,你一定是图省工钱,雇了老徐头这种三不着四不靠的人。
不过,不能说出来,咋也要给刘慕凯留点面子。
岳母的亲侄子呢。
“大家再想一想,还有没有其他值得嫌疑的?”
见一片沉默,秦著泽要过叶盈然做的记录单,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小玉,你把这些人再捋一遍,挑出重点人物中的重点,明天交给叶锋,其他可疑人员要发动叶家家族的人去做侧面摸排,全部交给叶锋,他人手有限,我们要尽快查清楚真凶,否则,我们无法安宁。”
和叶盈玉说完,把记录的纸交给叶盈玉,秦著泽站起来,“二修,去开车,慕凯,强子,咱们四个去找一趟老徐头。”
众人面面相觑,找那个糟老头子干啥?有用吗?
没人反对,也没人应声,跟着秦著泽出来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