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葛尝路的手下在场,秦著泽称呼他葛部长,没旁人,直接叫老葛显得更亲切,秦著泽笑着说完,丢一根大中华过去。
葛尝路见烟卷飞过来,抬起股伸手接住,摸出打火机,伸到嘴边刚要打火,忽然想到不是应该给老板先点上吗?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举着打火机奔秦著泽过来。
秦著泽朝葛尝路比划一下手里的火机,嚓。
葛尝路又退回去。
点着烟,葛尝路问秦著泽,“秦董,啥任务?”
“抓紧时间把公司财务制度制定出来,可以参考国外发达国家公司的,蓝本在王秘书手里,回头她会给你送过去,订好了以后,拿过来,我先看一下,这个还要上会讨论,修订后严格执行。”
听到葛尝路爽快答应后,秦著泽吐了一口烟,继续说,“钱款会陆续打进账户,首先要堵窟窿,把支出报表在厂区公示栏进行公示。”
葛尝路听得懂秦著泽的意思,这是要让全厂所有人知道,申城第一汽车公司谁的钱都不欠了,这是给员工传送信心。
人心惶惶之下,这个信号是必要的。
闲聊了几句其他的,秦著泽让葛尝路回部里忙,等葛尝路抬股告辞时,秦著泽说,等一下,拉开老板桌的橱子,“把这个拿上。”
一条大中华放在桌面上,秦著泽往前一推,哈哈一笑,“别跟我客气,拿着。”
葛尝路到嘴边的话,只好咽回去,不过还是笑呵呵客气一句,“秦董,我拿两盒抽就行,不能都给占有了。”
“拿着,我这还有呢。”秦著泽拿起来,冲着葛尝路摇晃摇晃。
“那谢谢秦董了。”葛尝路过来双手接了,离开董事长办公室。
把烟夹在胳肢窝底下,葛尝路哼着小曲走在回财务部的路上,记忆里,他好久没有如此开心地哼过曲儿啦,迎面走来一人。
“葛部长好心呀!”
袁舒森站下来,双手捂在手杖横柄上,笑着说道。
葛尝路正在心里美滋滋低头走路,抬头一瞅,心里恶心一下,“怎么碰到这个老家伙了?”
“袁总好。”葛尝路不疼不痒地跟袁舒森打了个招呼。
作为财务负责人,葛尝路最清楚袁舒森是怎么回事,厂子垮掉,袁舒森可肥了,每年,袁舒森都会从账面上取走大量的钱,厂子用钢都是经他的手。
葛尝路更清楚,袁舒森的钢比市价贵多了,最低时候,也要达到市价的近两倍。
导致全厂员工最终散伙没饭吃,跟这个老家伙有直接关系,利用万承奇外在边遍插彩旗的空档,袁舒森不停地从厂里抽血。
葛尝路跟袁舒森打了招呼,想赶紧离开这个大瘟神。
越想走的快,越是不让走。
“葛部长消费不低呀。”袁舒森盯着葛尝路胳膊底下夹的整条中华烟。
“啊。”
应付了一声,葛尝路没做解释,擦肩而过。
二股东又怎么样?!
你给老子没带来过任何好处,老子鸟不着你。
袁舒森吃了一个瘪,拄着手杖,迈着慢四迪斯科舞步走向董事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