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修,这里是哪儿?”
秦著泽抻着懒筋,缓缓睁开眼。
坐着睡,无论多么酣甜,腰部也是酸而不爽。
“呼,呼,哼,噗,嗝……”
叶修的回答很别致。
胖子睡得鼻涕泡儿飞了出来。
秦著泽的意识快速回流到大脑中,身体突然离来靠背,“咋回事?”
“醒啦,著泽,还难受吗?”叶淑娴把手放在秦著泽的手上,摩挲一下。
温润又温暖。
秦著泽慢慢侧头过来,看清了叶淑娴恬淡自然的俏脸。
叶淑娴不露牙齿地笑笑,眨动睫毛夹了秦著泽一下。
温柔以待。
“这是哪里?”秦著泽悠悠地道,缓缓转头,朝车窗外看去。
车外雪花零落。
有棱有角的建筑,已经被雪幕模糊得看不清晰。
寒沙四面平,飞雪千里惊。
秦著泽抬起手腕,掀开袖口。
百达翡丽上显示,下午4:05.
“叶修,发车,回酒店。”
秦著泽伸手拍了叶修肩膀。
叶修“呼,噗,哼,嗝……”,我睡依旧。
你个死胖子,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秦著泽和叶淑娴对视,俩人被睡神逗乐了。
秦著泽眼睛一划拉,定格在叶淑娴头上。
叶淑娴发觉秦著泽的眼神略有异样,不明就里。
歪了一下头,眼睛里飘出两个问号,你想干嘛?
“别动,借根青丝。”
秦著泽说着,已经伸手挑了叶淑娴的一根头发,揪断。
“过几天还你。”秦著泽举着一拃多长的头发丝,在叶淑娴眼前晃晃。
“拿什么还呀,你。”叶淑娴压着声音,娇嗔一声。
“它自己长长了,便算还了,对。”秦著泽皮道。
“去。”
叶淑娴更感兴趣的是,秦著泽用头发做啥。
“看着哈。”
秦著泽诡谲地挤了一下眼睛,屁股离开座位。
从前座空隙中伸过手臂,把头发丝捅进叶修鼻孔。
阿欠。阿欠。
叶修揉着鼻子醒了。
秦著泽回坐,叶淑娴轻轻地捶了秦著泽一下,瞪他一眼后,无声地笑起来…你说你咋那么坏蛋呢。
咳咳。
秦著泽从后面使了个动静。
“哎呦,姐夫,你醒啦。”
“啊。”
“咱们下车吗?”叶修把手放在打火开关上,准备熄火。
“下车做啥?”
“您不是要视察叶强管的厂子吗?”当初叶强被秦著泽任命分厂总经理,叶修十个不服八个不忿,叶强比他年龄大点,他从来不尊重他,直呼其名,就是当着叶强的面儿,也是如此。
“今天不看了,明天再来。”
秦著泽淡定道…我喝成这样,总得要个形象吧,这次来,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形象…瞅了眼窗外,“瞧这鹅毛大雪。”
车调头往外走。
…你视察叶强的成绩,跟鹅毛大雪有啥关系,我替大雪喊冤…叶修腹诽,却小心驾驶。
路面湿滑,马虎不得。
后面的保镖车辆缓缓跟上,他们一直坐在车上陪着。
真是恪尽职守的好汉们。
“姐夫,哎,姐夫。”叶强从雪幕中蹿出来,追着车辆,隔着玻璃叫秦著泽。
说好了来转转,怎么说走就走呢。
刺棱,摔了一个屁股墩儿。
……
雪刚下不久,路上没有想象中的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