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义摇了摇头,把些许杂念抛到了脑后。
他真的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只要不惹毛了他,他还是很希望能相安无事的。
……
虽然高俅说得是一间房,但实际上,可算作是一个小院儿了。苏义在杏儿的伺候下,除去了鞋袜,用热水烫了脚,便躺倒床上休息了起来。一直睡到日暮西垂,也无人来打搅。苏义起身,清醒了一会儿,杏儿又出现,给他打来了洗脸水。
梳洗停当,又跟在杏儿身后,准备去吃饭。
苏义的方向感不是很好,跟着杏儿左拐右拐,早已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心中暗想,这宅子太大也有不好的地方,吃个饭要走这么远的路,得亏是有个人带着,否则走迷路了还得饿肚子呢。也不知茅厕在哪儿,要是茅厕也这么远,怕是要拉在裤兜子里了……
胡思乱想一阵,已经来到了一处厅堂。
厅间摆着一桌丰盛的佳肴,钱胖子也在,此时的他,双眼目视前方,双手搁在膝上,正襟危坐,就连苏义到了,他都不敢歪头瞅一眼。
除了钱胖子,便是主位上的高俅了。在他的右手边,坐着神态已如常的崔氏,左手边的位置是空着的,显然是给苏义留的。在崔氏的右手边,还有一个空位,应该是留给高富帅的,只是这小子并没有出现,想来应该是最终还是挨罚了。
此时的高俅,已经换了一身便服。苏义也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打量一下他了。
不得不承认的是,高俅生了一副好皮囊。即便已经四十多岁,又在边关待了那么多年,他也不见多少老态,没有什么沧桑之感。但也不是小白脸的类型,虽为武将,却生得一副儒生模样,下颌留着的一片小胡子,为他平添了几分成熟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