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琬坐在书案前挠了挠头,看着几步之远的盈月坐在软榻上,喝着她新沏的凉茶,好不悠闲!
“公主,这帝师留的是什么题目啊?!”直到林清琬拿着毛笔,才茫然的想起这事。
盈月放下茶杯面上嘲笑,“你这大禹第一才女是怎么当的?上课走神的程度,跟本公主也是不相上下,怎么你就被如此推崇!”
林清琬被她逗笑了,“那是臣女给大家的印象好。即使以后做些什么不合常理的事,都不会有人信!”
盈月表示很不屑,“帝师说,如何成就治国之才!做篇文章交上去!”
“那公主想要一篇什么样的文章,是中等就好,还是见识远虑压倒众人的?”
“压倒众人?你这口气未免也太大了吧!我那几位皇兄可不是胸无点墨的!你要是真能做到胜过他们,本公主倒是愿意陪你一试。”
“那公主过来吧!我说你写,到时候别把我出卖了就行!”
林清琬起身跟她交换了位置,秀禾在一旁研磨,盈月拿着笔,“说吧!我准备好了!”
林清琬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娓娓道来,“治国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盈月搁下笔皱眉道,“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呀!乱七八糟的!跟街巷小儿唱童谣似的!听着都头疼,就这个还想压倒众人?”
“公主,到时候你就把它交上去。帝师若是问起中心思想,你只要记住齐家治国平天下,就可以了!”林清琬又喝了一口凉茶。
“你确定这篇能行?”盈月举着写好的文章,质疑的问林清琬。
“公主若是不信,就等着看好了!”
盈月将文章交给秀禾收起来,“对了,我听说你与赵将军家的小姐关系不错。”
林清琬点点头,“嗯,赵家小姐性格耿直,臣女跟她很投缘!”
“哦!今天晌午我父皇因昨夜刺客的事,重重的罚了她二哥,这事你听说了吗。”
“赵统领被罚了?为什么?”林清琬颇感意外。
盈月在林清琬身边坐下,“我父皇责他没有保护好皇城的安全,所以赏了他二十个板子,罚俸三个月。”
伴君如伴虎,林清琬第一次这么深刻的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天天守着这座偌大的皇城,严阵以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想想都替赵琛感到不值!
原来昨天晚上萧穆宁没说出来的那半句话是,只是赵琛难辞其咎。
他早就猜到赵琛会因此受罚,知父莫若子啊!
盈月看她听闻此事神情平淡,并没有因为此事着急,“看来你是不知道!罢了!毕竟他是男子,与你也无深交,你就当我闲来无事说给你听吧!”
“但她毕竟是臣女好友的哥哥,总要慰问一下,才是正理!”林清琬知道,赵凌潇跟她这个二哥哥感情最深,如今被罚,她一定伤心!
晚上刚一入夜,萧穆宁就来了。
他一进来就听林清琬问道,“王爷来了!”
萧穆宁点点头,越过她径直走到床榻处躺下。
林清琬跟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感觉他很疲惫,“王爷今日怎么了?”
“帮赵琛查刺客的事,忙了一天,有点儿累!”
“听说赵琛受罚了!怎么?皇上把禁军的担子交给你了?”
林清琬可不认为这是个好差事,宫中最是混杂的地方,稍有不慎就得受罚,天天净做着费力不讨好的事。
“父皇今日只是小惩,并没有革了赵琛的官职!今日我负责在宫外搜查,太子他们负责在宫内。”
林清琬皱着眉惊诧道,“这也算小惩,那大惩是什么,砍头吗?”
皮开肉绽的二十大板算是小惩,皇家的人都这么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