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务工的人，一般不会跨省进行，韩行止想了想说：“死者可能是进城务工的工人，距离本市最近的一家钢铁制造厂在城乡结合部，借用你的小弟陪我去一趟。”
“好。”旁边炎彬答应的爽快，李琼玖可不满，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的抠墙角，叔可以忍，婶不能忍。
“好什么好。”李琼玖把桌上所有的文件档案胡乱往炎彬的怀里一推，“他在局里有他自己的事情，还是我陪你去吧！”说着，李琼玖把脱下的白大衣挂在门口的挂钩上。
“那多不好意思。”韩行止假客气地笑了笑。
“没事，反正在你来之前，这本来就是我的本职工作。”
韩行止专心驾车，风景极速略过，无心欣赏。一个多小时后，车窗外的高楼大厦才慢慢变成高树土坡。
车内极其安静，李琼玖坐在副驾驶上，捧着笔录细细观摩。
第一页是第一天报案的清洁工。
问：你是怎么发现死者的？
答：晚上七点四十的时候，我收拾好工具准备回家。路过小树林的时候，听到一声尖叫。赶过去时看到土坡后面躺着一具男尸，发现尸体的女孩已经被吓昏，男孩在摇晃女孩儿的肩膀。
问：你在附近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吗？
答：没有。
李琼玖翻到下一页，是情侣的笔录。
问：你们是怎么发现死者的？
答：我们不喜欢被打扰，想着小树林的人少，就去那里谈谈恋爱，谁料到就遇见了尸体。
问：发现尸体的时候周围还有什么人？
答：除了一个清洁工外，应该没有什么人，当时太慌张也没注意。
“发现什么端倪了吗？”看见李琼玖合上笔录夹，韩行止率先打破宁静。
“你想说什么？”
“清洁工的笔录有问题。”韩行止打了两圈方向盘，将车带进乡道。
“你有没有发现，清洁工和情侣之间的笔录有本质上的差异。”韩行止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略微坎坷的路，“清洁工的用词很肯定，而情侣的笔录带有不确定的因素。”
李琼玖再次打开笔录，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发现真的是这样。
拿第一个问题来说，同样一个问题，清洁工的回答加上了明确的时间。按理说这很严谨，但它并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