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回答，因为她不知道，她只能选择沉默。
“只要你愿意，我觉得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五年，等五年后我们上大学了，我就养活你。”
五年之约，这是他许给她的承诺，而她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不是因为年少轻狂，也不是因为薄情寡义，没走到最后，只不过是没遇见对的人。
日常的闹钟声吵醒熟睡的李琼玖，她坐起身睡眼惺忪。好久没梦见小时候了，可能最近的事情都与程宇有关，回忆得匣子被打开，募捐给她的仅存的美好。
突然，她心头一动，眉头微微紧缩。
募捐......
想到昨天走之前城乡结合部的宣传纸，她的脑海里蹦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没有底气去验证，她需要一个可以相信她这幻想型臆想的人同她一起。
她想到一个。
那个听说过赌神的男人。
“等下我去你家接你，我们去趟城乡结合部，运气好的话我想我们能遇见凶手。”
“你有怀疑对象了？”电话那头声音含糊不清，听起来韩行止好像在刷牙。
李琼玖沉默了。
“希望我和你想的一样。”他顿了一下，“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李琼玖挂掉电话，在原地发呆了一会儿，或许是韩行止最后一句话让她多想了。
希望我和你想的一样。
为什么非要和我想的一样？
根据李琼玖以前对凶手的心理画像来看，凶手可能是城乡结合部的人，也或者长期待在城乡结合部。昨天回家的时候太疲累，直接洗漱休息，忽略了对案件的重新审视。
宣传单说今日十点举办募捐大会，待在城乡结合部的凶手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将血衣等证据扔到垃圾站或者烧毁，都会留下痕迹，如果这名聪明的凶手想彻底解决自己犯罪的证据而不惹人怀疑，就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将证据混进大量募捐物中，然后被送往人迹罕至的贫困郊区。因为没有警察等官方部门同意，募捐箱是不能轻易打开的。
所以，这次出行是最后破案的机会。不然日后茫茫人海证据无寻，这个案子将会是栽在她手里的第一个悬案，就算抓到嫌疑人，也会因为证据不足取消公诉，这可能还会成为她一生中最大的败笔。
既然已经到了城乡结合部，不如先去程宇家打个招呼吧。李琼玖想。
期然，车如约停在韩行止家门口，韩行止上了车不经意地瞟了李琼玖一眼，“你没化妆？”
李琼玖不耐烦地撇了撇嘴没说话，把车档挂到最高。时间这么匆忙，案件这么紧迫，心是有多大还记得梳妆打扮，不蓬头垢面已经不错了，谁知道韩行止后面一句话让她更是不爽。
“不化妆还那么慢，我都等好久了。”
慢？
李琼玖依旧不语，趁着韩行止刚系上安全带注意力不集中，她一个油门踩到头，将速度飙到最大。
刺耳的警笛划破宁静，将空气一分为二，靠近的车辆纷纷让路。
一路两人一句话没说，韩行止感觉有口气堵嗓子眼里，他尝试着艰难咽下。
唯一的一个刹车在程宇家门口踩下，车子因为惯性向前一顿，李琼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歪过头面向韩行止挑衅地使了个眼色，“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