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止手上的笔突然顿了一下，“温馨和林朔的事情弄明白之后，她就一直把自己关在验尸房里，有几个小时了。”
白板上的名字不知道被韩行止圈圈画画了多少回，如果说温馨和林朔不是这所有案子的主心关键的话，这些命案似乎都是独立且没什么关联的，按照凶手的周密杀人计划，没有关联绝不合理，他一定忘记了什么非常关键的信息或者是关键人物。
“炎彬，那个卧轨杀人案发现‘天理昭昭’四个字了吗？”韩行止转过身问道。
“有。只是当时字迹被鲜血盖着，后来清理现场才发现的。凶手在死者身下的铁轨上，用黑色碳素笔写的天理昭昭，对比笔迹和在肇事司机车子大灯上的字体有百分之九十八的相似度，确认是一人所为。”
韩行止继续看着白板上错综复杂的线条，如果说每一起案子“天理昭昭”这四个字都被印在最靠近死者的地方，是凶手震慑死者犯下的罪行，那么乾州被撞死时，尸体离刘健的车子有十多米远，车灯上的字即使是被鲜血突显，那么长的距离也看不清什么，不像凶手作案的风格。
难不成……
凶手想要震慑的对象不是乾州，而是刘健？
想到这，韩行止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杨队，刘健现在在哪，还安全吗？”
“他应该是发现了我们在跟踪他，刚刚在路上把我们甩开了。”电话那头的杨队回答道。
“抓紧时间找到他，不惜动用全部警力。”
“可是韩……”
“人命关天，别再多说了。”
“怎么，出事了吗？”炎彬问。
“上次做笔录的时候，刘健是不是留过联系方式，你现在赶紧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不要独处，凶手怕已经盯上他了，如果这次营救失误，下一个尸体可能就是他。”
炎彬在笔录档案里翻着，李琼玖突然跑了进来，神色慌张，“我刚刚在死者乾州衣服的夹层中发现了这张纸条。”
韩行止接过纸条打开，里面只有四个字——天理昭昭，字是黑体打印的。如此一来，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这纸条才是留给乾州的，而那灯上的字是留给刘健的。
“电话打不通。”
韩行止神色凝重，“怕是要出事了，现在我们只能等着杨队的消息。”
现在只希望警方找不到刘健，凶手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