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认为此人可用,那么我过几日,再去他家当面拜访。”段虎点了点头,接着又对丁喜微笑道:“今日能够完成我们计划的势力整合,第一功臣首推你丁喜,若非你算无遗漏,将太子和陈统勋的言行举止和事后反应全都推测出来的话,可能我们这次也无法如此顺利的结盟,你的确是本将军的第一智囊,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什么东西都可以。”
“属下不敢贪功,”丁喜起身行礼,谦恭道:“此事可成最主要是依靠将军的虎威,属下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出些点子罢了。”
“你这话我不爱听,功就是功,”段虎摆摆手让丁喜回坐,正色道:“你是最早跟我的,一直都是勤勤恳恳的为我办事,为我举荐人才,我交给你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能够处理得非常完满。若说我段虎能够走到今天,你的功劳当属第一,若不能按功行赏,以后还怎么会有人归顺于我,为我做事?诸位,我说得对吗?”
“将军,所言极是。”众人接拱手称是。
“丁兄,还是不要推托了,”贾渊眼中闪过一丝妒色,借由大笑掩饰后,对丁喜说道:“你不是不知道将军的性格,他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贾渊眼中的妒色虽然掩饰得很好,但却没有逃过丁喜的眼睛,他瞟了贾渊一眼,低首闭目想了一会儿后,拱手说道:“将军如果硬是要赏点什么的话,就赏丁喜当一国之相吧!”
“一国之相?”众人皆愣住了,不明丁喜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有段虎若有所思的看着丁喜,而后仰头大笑,一拍身旁的文案道:“好!你丁喜既然要当一国之相,我段虎为了你的这个承诺,当这一国之君又有何妨。”
众人这才明白丁喜话中的意思,纷纷站起来,躬身齐道:“属下等必竭尽所能,助将军完成大业。”
第二天天还未亮,段虎穿上早已准备好的朝服,因为一直以来都是穿盔甲,习惯了那种沉重的感觉,如今换上用柔棉编织而成的朝服,感到浑身都不自在,特别是那足够装下一个人的大袖子和拖在地上的朝服下摆,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我真的要穿成这样,”段虎不悦的看了看身上的朝服,对身旁的幕僚说道:“难道你们不觉得很别扭吗?”
“将军只是不习惯这身朝服罢了。”丁喜呵呵一笑,赞道:“其实将军穿上这身朝服之后,更显得威风了,怎么会别扭呢?”
“真的?”
段虎怀疑的看了丁喜一眼,见众人皆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皱着眉头,吩咐身侧的侍从为他将官帽带上,而后拿起朝板,在丁喜的指点下做了几个最基本的朝礼,感觉无误后,才停了下来。
丁喜从石涛手中接过两本厚厚的册子交给段虎,说道:“将军,其中一本里面都记载了紫霄道的道观在京师所犯下的罪行,还有一些紫霄道的道人勾结五雷叛逆的证据,另外一本就是我和手下人连夜整理出来的周边道观的财产清单,足足是大秦国库十五年的收入,应该足够应付朝臣的质问了。”
“紫霄道的事情已经是十拿九稳了,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段虎将两本册子收入怀中,继续说道:“我所担心的是昨日和凤翔、白甲、冲阵三军的冲突,凤翔是长公主的私军到没什么,但是白甲和冲阵毕竟是朝廷的军队,如今死伤那么多人,事情肯定不会就这么被我们蒙混过去。”
“这个属下也曾想过,”丁喜神色冷静的说道:“最坏的情况或许就是把御赐太祖金锏收回,如今将军已经在大秦京师立下了赫赫威名,有没有太祖金锏都一样,最多只是失去了一个正当的名份罢了。”
“嗯!说得也是。”段虎点点头,而后转头朝贾渊和李信吩咐道:“你们二人等会儿拿着我的将令去找李昊,命他将那些俘虏的前南衙禁军精锐全部处死。虽然长公主已经把他们卖给了我们,但是未免夜长梦多,我还是觉得先行处死为妙。”
丁喜抚摸这长须说道:“的确,若我猜得没错的话,今日会出言保这些人的肯定是陈统勋的人,那些人中也不乏人才,若让陈统勋白白得去了于我们将来不利,先行处决他们,倒也落得个安心,若久安帝质问起来,可说是发生了叛乱。另外将军还可在朝堂之上与陈统勋的人周旋一下,让他隐藏的势力浮出来一点,我们也好知道我们盟友的势力到底有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