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万美金的生意,要求人活着到达南非。
南非有什么,常年游走在南非的莫桑无比清楚,这人,是要送去困猎的。
被困得猎物。
“老大,那个小白脸不吃不喝,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还没等到南边呢,这就得饿死了啊。”
大海不比陆地,好吃好喝都会败血,更何况这小子不吃不喝。
从秦岛到达南非起码二十天,这样下去,不出几天就不行了。
莫桑闻言,向船舱走去。
船舱最深处的一间,两个赤膊大汉在门口站着,看见莫桑,恭敬的打开了门,五六平米的空间,左上方开了一个小窗,吹进来咸腥的海风。
房间里很干净,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顾辰的手脚都被绑着,靠在床脚。
莫桑拉过椅子坐下。
“你想死。”
顾辰睁开猩红的眼,强大的药力使得他浑身都没有力气。
“管天管地,还管我吃饭喝水,拉屎撒尿。”除了浑身没劲儿,顾辰没感到其他的不适,顺风顺水这么些年,头一次在阴沟里翻了船,还是让一个女人给骗了去,顾辰心里憋着气,说话也格外不客气。
莫桑却不理会顾辰的话,赤裸的目光从顾辰的头顶扫到脚,扫的顾辰心底发毛,忍不住吼道:“你看什么呢,没见过男人。”
这话一出口,顾辰自己就傻了眼,这特么的怎么这么像个娘们儿。
果然,莫桑嗤笑一声,“男人?”
这声轻笑严重刺激了顾小少爷,愤怒的不光眼睛猩红,浑身都开始泛红。
“你要是个爷们儿,就别寻死觅活的。”莫桑点了根烟,吹出乳白的烟圈,“很愤怒吧,那就像个爷们儿一样,真刀真枪的报复回去。”
顾辰狠狠的瞪着莫桑,“你最好祈祷别落在小爷手里。”
莫桑蛮不在乎,深深吸了一口,将烟头狠狠按在了桌子上,“那也得你有命才行,等你有力气拿得动刀再说吧。”
娇生惯养的少爷,见过最凶狠的事,也不过是孩子间的过家家酒罢了。莫桑轻蔑的眯了眯眼,起身走了,看守利索的关门落锁。
“再等等,不识抬举就“喂”他吃!”
“是!”两人对视一眼,浑浊的眼珠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莫桑扬了扬嘴角,深陷的眼珠散发着油绿的光,像是深夜里饥饿的野狼,悄无声息又凶狠残暴。
只要不死,活着送到就行了。
一路走出昏暗的通道,能听到海浪一波一波涌来的声音。
“老大,再往前就是桑彼海峡了。”
莫桑接过望远镜,一眼望去,漆黑的海浪拍打着礁石,一个个黝黑的漩涡星罗棋布,在天色下犹如一张张狰狞的巨口,静静地等待着无知的猎物。
一眼望不见尽头的海平面,不知名的鸟儿传来一声凄厉的啼鸣,乌云半遮的圆月晦暗,泛着隐隐的红光。
风渐渐大了。
轮船在飘摇的海浪中,缓缓驶进了莫桑海峡。
“竟然是血月。”
花子曦内心涌起一阵阵不安,心口的印记隐隐躁动,似是在响应着遥远的呼唤,欢腾雀跃。
苏九闻言,抬眸看了一眼。
遥远的红光洒在周围人们的身上,远远地似有歌声传来,妖娆旖旎,像是从远古而来的魅惑,勾出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除了苏九和花子曦,所有人都痴痴的望着海面。
“印记。”
花子曦一手抚上心口,灼热的像是要把身体焚烧殆尽,剧烈的疼痛针扎一般阵阵袭来,不一会儿的功夫,豆大的汗珠就滚滚而落,眼皮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