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侍卫知道,大家同在朝廷当差,要是尚文星死了,那他们就成了威慑李府的主犯,进李府行凶,谋害朝臣,这样的罪名,他们担不起,所以只能致力于求饶。
“要进我李府,切记,先将圣谕拿来。不然,我可保证不了,每次都能手下留情。”
李沐阳眉眼轻起,神情淡漠道。众人却满脸黑线,这···这···拿圣谕?
他们可不就是奉旨前来?
李尚书已经抱病三日了,他们就是奉皇命前来查探。
皇上和鋆王成天斗法,书面圣谕会落人口实,关乎惩处大臣的,更是多年不见。
今日叫尚文星前来查探,可能陛下就是对尚书大人不满,圣意难测,他们也不知什么意思。
倒是这尚护卫,一到李府就吆五喝六,如今果然遭殃了。
有人抬头,看着尚文星死鱼般的眼睛,嘀咕:你也没留情呀!
众人心累,朝臣皆道李凌风逆来顺受,哪知道家里还有这么位祖宗?
侍卫们只能继续磕头,眼见一个个额头已经鲜血横流,尚文星双眼已经翻起白眼仁,另一起惨祸要酿成了,李沐阳才松手。
侍卫们心中叫苦连天,却也松了口气。
死亡的恐惧还萦绕在心头的尚文星,跌倒在地,一边有气无力地咳嗽,一边擦拭充血的双眼,只听李沐阳说:
“我爹娘怎么跪的,你就怎么给跪回去。”
侍卫们只求尚文星活着,别让自己担了罪名,无所谓尚文星跪不跪,磕不磕头,再说大家为了他,也磕了半天,此时权当没听到李沐阳说话。
尚文星眼睛瞪得贼大,看向周围,当然不愿意。
可心里也知道,现在,没人能在在李沐阳手中救下他,也没人愿意冒险。
皇帝只是让他们来敲打李凌峰,如何处置,并未明言,或者,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处置。
求生的本能让尚文星目光逐渐暗淡,最后,只得重重跪下。
同一时刻,背部传来一阵剧痛,额头已经重重磕在地面,是否渗血,尚文星还没来得及查看,又一股钻心的疼痛,就差点要了他的命。
“啊!”
惨叫声响起时,尚文星涨红了脸,像是在忍受着极度的疼痛。
李沐阳视若无睹,道:
“这是尚公子在为今日的行为,向李府众人道歉,我们接受了!”
李沐阳还没有抬起的脚,让尚文星凄惨的叫声传遍整个院落。
尚文星的左腿,怕是被李沐阳生生踩碎了,人也昏了过去。
李沐阳脸色依旧冷清,冰冷道:
“一条腿换我李府一条命,这个亏,我们吃了。”
侍卫个个脸色惨白,像是遭遇了极度恐怖的事一样,抬着尚文星逃命似的离开。
尚文星可是武将啊,今日脸面尽失不说,被李沐阳差点掐死,竟毫无还手之力?
如今,被活活地被踩断了腿,习武之人,目测也该是残废了,仕途尽毁,又是朝堂的一枚弃子。
摩晨见麻烦们已经离去,收回背后那只手和满脸笑意。
许凌峰与林洛,李府众人皆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开口。
短短几日不见,李沐阳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众人还热血沸腾,沉浸在扬眉吐气的快感中时,李沐阳直直跪下,叩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