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所有安保公司的队员一个个勾着脑袋等待少校的谜底,连方远都不再挣扎,坐在地上等待着少校揭示原因。
“因为,有次背头男的爸爸来接他,开的是一辆宾利。”少校说完,却没有了刚才的悲伤和凄凉,反而笑眯眯的问方远,“从这个故事中,你想到了什么,受到了什么启发?”
“启发?”方远忽然知道少校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讲故事了,这就和老和尚讲经一样,希望自己从故事当中顿悟出一些道理。
方远费劲脑汁思索了一会儿,背头男能赢少校,那辆宾利是关键,于是试探着回答:“你是告诉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赢雅儿贝德必须有个趁手的家伙事,对不对?”
“错,大错特错。”少校鄙视的翻着白眼,一副你傻到家了的样子,“你和雅儿贝德在实力上的差距,比我和背头男的差距大了一千倍,一万倍,可以说,整个安保公司除了我敢揍她,没人能在她手上撑完三个回合。”
方远猜到了雅儿贝德的厉害,却不知道竟然如此恐怖,他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其他安保队员,满是惊讶的目光向着他们征询是不是这样。
所有的安保公司队员不约而同的点头,那整齐划一的动作,和怜悯的表情,瞬间让方远的心沉到了谷底。
“虽说咱们华夏男人讲究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我们安保公司也一直强调在战场上只有不怕死的人,才有更大的机会活着,但是……”少校话锋一转,开始劝导方远,“但是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个故事一样,人家老爸开宾利,我没有,人家从开始已经牢牢锁定了胜利,任凭我怎么努力也是白搭,所以你和雅儿贝德单挑,纯粹是找死,不如现在认怂,等会儿挨打的时候还能揍的轻点。”
好像是在配合少校似的,安保公司的队员们,再次整齐划一的朝着方远点头,非常希望方远接受这个建议。
众目睽睽之下,方远默默的没有任何表示。
方远怕挨揍,更怕死,担心雅儿贝德下手没有轻重,把自己打出个三长两短来。
然而方远认为自己无意中砸破了雅儿贝德的脑袋,她当着这么多队员的面向自己发出决斗,自己相当于现在面对的就是个死局。
求饶,挨顿揍,迎战,还是要挨顿揍,总之必须让雅儿贝德花式吊打自己,才能扑灭雅儿贝德心中愤怒的小火苗。
方远考虑了求饶,想到了硬抗,权衡了两者的利弊,他认为少校说的也对:在战场上只有不怕死的人,才有更大的机会活着。
于是一咬牙一跺脚,拗脾气上来发了狠,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还不如拼一下,争取那万分之一的希望。
暗暗决定用自己的小命赌明天,方远的小脑瓜开始告诉运转,嘴里嘀咕着:宾利,武器,不怕死,更大的机会活着,最后目光落到了床铺上的手雷上面。
坐在地上的方远双手抓住了床沿,顺势站起来时,不着痕迹的把手雷攥在了手里,这才向着大家宣布:“我决定了,接受雅儿贝德的挑战,和她决斗。”
“你疯了?”自己巴拉巴拉这么长时间,又是讲故事,又是启发方远,这小子最后给自己来个这?少校差点气死,“你没有一点点希望的。”
看在菜卷的份上,正当所有人队员想要也劝一劝方远时,忽然间一道长长的阴影投入茅草屋,同时飘来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好啊,方远你现在,立刻,马上出来,开始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