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栓不得不做甩手掌柜。
他的年纪老迈,又刚刚大病初愈。
这个家别人挑不起来,只能交给刚刚成年的铁生。
铁生干脆不睡了。
两个哥哥拉完屎,他必须为他们擦屁股。
第一时间赶到徐福贵家,查看他的伤势。
“叔,您伤到哪儿了,我瞅瞅。”
走进门,张铁生毕恭毕敬。
“铁生来了?快坐下!”老村长已经清醒,躺在炕上仍旧不能动弹。
铁生过去,仔细看了看。
只见徐福贵右脚红肿,小腿到脚面红通通的,发鼓发胀。
电击太厉害,肌肉都被撕裂,跟只烤了半熟的猪蹄差不多。
“苍天!这么严重,必须上医院!”他惊叫一声。
“铁生,不打紧,我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别大惊小怪的!”徐福贵嘿嘿一笑,不想找麻烦。
乡里乡亲的,不能反目成仇。
“不行!我立刻送您去!喜鹊,你拿被褥,我去开车!”
“铁生哥,真的要去医院?可俺家……没钱!”喜鹊说。
“富贵叔的医药费我包了!不用你操心!快去准备。”
“喔喔喔……。”喜鹊赶紧准备被褥。
张铁生立刻摇响三马车,连夜将徐福贵送到医院。
一通检查出来,老村子必须住院,治疗烧伤。
住院费要花五千多。
张铁生缴纳了住院费,然后将五万块现金放在徐福贵的床头上。
“叔,拿去花!买点好吃的,不够还有!我替我哥给您赔礼道歉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报警。
把他俩送进板房,这辈子都毁了,以后娶媳妇都难!”
张铁生用钱堵住徐福贵的嘴,完全是为两个哥哥着想,
在乡下,一旦坐牢,终身都会染上污点,媳妇都娶不上。
“铁生你……?”徐福贵有点惊讶。
活这么大岁数,他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旁边的喜鹊也张大嘴巴。
“叔!咱先看病,然后再讨论赔偿问题!出院以后你只管开口!说个数,我张铁生绝不皱一下眉头!!”
那意思:你只管狮子大开口,只要不让我哥坐牢,咋着都行!
“这个……银生跟铜生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打算追究!”
徐福贵憨厚,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
老村长的威望特别高。
他才不想敲诈,弄得邻居不和。
“叔!别客气,你先养伤,我这就回家,让二哥跟三哥过来负荆请罪!”
说着,他站起来要离开。
“铁生哥,别……你别难为银生哥跟铜生哥。”喜鹊赶紧站起来阻拦。
小姑娘更加善良,美丽可爱。
张铁生是晚上回的家,银生跟铜生也是晚上走进家门的。
下午又出事儿了。
徐二愣拎着菜刀,足足找银生跟铜生半天。
没发现两个小子的踪迹,他气愤难消。
猛地看到张家圈里那头猪,怒火再次窜天而起。
飞身窜进猪圈,照铁生家那头猪的肚子上,吭哧吭哧又是两刀。
大猪吃痛,一个飞跃翻过猪圈窜了。
因为失血过多,黄昏时分死在了村外的草垛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