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齿轮跟齿轮咬和在一起,却无法转动,或者说每转动一圈都要付出电光火石的代价,拼命忍着疼。
就是那种感觉。
当我回首,看到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是Jim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仿佛美梦到了尽头,蓦然惊醒。
可惜不是你。
我不想叫Jim看见我软弱的一面,努力仰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然后大口大口地就着风吞着冰激凌,不顾一切地朝前走着。
Jim送我回到住处,也就是林峰家的时候,已经深夜了。
他做出邀请:“这么晚打扰他们会不会不高兴?”
我皱起眉头。
Jim继续说:“不然跟我去宾馆吧。”
我当时就把手里的包朝他脸上砸了过去。
不管怎么说,因为Jim的到来,我的生活总算回到了正轨。三天之后,Jim恋恋不舍(……)地飞回了北京,而我在欢呼雀跃他终于离我远去的时候,林峰也带来了好消息,那只离我而去远游了三天的包终于遍体鳞伤地回归了。(坏人,你们对它做了什么!)虽然钱之类的东西已经不见了,但大部分东西还是完璧归赵了。
我高兴得要请林峰以及他女朋友吃饭。(钱是Jim临走时给我的)
林峰说:“别破费了,你刚到上海也不容易,过几天还要租房子。”
而他的女朋友说:“难得东西都找回来了,就算是庆祝庆祝吧。”
我听了她这样讲话,就拼命坚持要请客吃饭。
林峰拗不过我,于是那天下班之后我们三个一起去吃梅龙镇。
茉莉点了很多一眼看过去价格能吓死人的菜价,而她的那种“我要一顿饭把你住在我家几天的住宿费”吃回来的心态更是昭然若揭。看着老同学不停地劝阻着女朋友“这个太贵了吧”,“那个可能不大好吃”的说辞,我心里难受得要命,但我的脸上却是笑成一团并且立场坚定地站在了茉莉一边,“没吃过总要尝个新鲜嘛”。茉莉也频频点头,以至于三个人的桌子足足点了六人吃的份。
而最终消费掉的是我在上海一个月的工资。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茉莉不露痕迹地调查了我的家庭情况,中学时与林峰的交往情况,现在感情是否处于空窗以及打算什么时候从他们家里搬出去。
而我也小心翼翼地像是挖地雷一样应付着每一个带刺的提问。
那顿饭吃得,那真叫一个百转千回。
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