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要紧,前哨的手下会为他准备好宿营地的,他必须清除掉一切可能出现的尾巴。别看那些土著士兵没经过特种训练,但几百年在草原上和动物们斗下来,这些土著追踪捕猎的本事极为恐怖,说不定连追踪野兽的本领都写进这些土人的DNA了。
耐着性子又等了七八分钟,估计前边的人已经走出了快一公里,达加斯基本上可以确认周围是已经安全了。他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装备,确认周围没留下什么痕迹,提起*准备起身了。
可就在他站起一半儿,抬眼看了一眼河边的景物的时候,达加斯猛然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又潜伏了下来。
多年的生死历练,他的大脑就像一部高明的相机。他发觉,就在自己整理装备低头后,又抬头的当儿,前几秒的图像和现在的图像已经重合不上了。虽然一时没发现是哪里出了问题,但他肯定河边的景物发生了变化。
达加斯把眼睛凑到瞄准镜前,仔细的搜索着河边的每一处高地、草丛、灌木丛……很快,答案揭晓!
在一处不起眼的小高地侧面,多出了一丛奇怪的草。
吉利服?达加斯暗暗吃了一惊。如果不是这个穿着吉利服的人已经坐了起来,草的方向不对,达加斯根本不可能把他从旱季枯的草原中找出来。而那个人手里拿着的一根长“草棒”同样吸引了达加斯的注意,狙击步*?
这还是土著吗?如果土著的吉利服都做的如此专业,那自己这几个人干脆缴械投降算了。更何况,土著用用AK47这种*倒也罢了,让他们用狙击步*,他们会用吗?
那丛草静默着没动,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再看看那个狙击手所占据的地形,原本已经无汗可冒的达加斯头上,又挤出了一丝汗。极高明的地形选择呵!不管是正在饮水的,还是准备靠近的,还是刚刚离开的,都在他的火力控制之下。
瞄准镜里的狙击手身形一晃,站起了身来。这个时候达加斯才发现,狙击手的身下压着一个人——居然是一名被捆住的土著。那这个人就不是土著了?他会是什么人?
难道是北之军的人?不可能啊!马苏阿里怎么会派这样的一个人,单人独骑的跑到伊玛拉来?该怎么办?过去查问一下,还是立即离开?还饮不饮水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达加斯十分为难。
正在这个时候,那个穿吉利服的那个人从身上摘下一个水壶来,四下望了望,便向河边走去了。看到水壶,还在犹豫的达加斯立时做出了决定:一定要弄个究竟。不为了那个人的真正身份,就算仅仅是为了那只壶也值得做一次。像穿得这样专业的人,有水壶就肯定有净水药片,如果他的身上再有些食物,那自己这些人活着走出伊玛拉的可能性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