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吉平拍了拍钟纬的肩膀,低声劝道:“别哭了,你这样,他会不高兴的。”
黄皮虎是钟纬和项辉的长辈,对他们两人的要求一贯严厉,这一点周吉平是知道的。部落的军官做错了事情,黄皮虎往往会微笑着指出来,然后要求对方改正。但如果是钟纬和项辉做错了,他往往会严厉的呵斥上几句。而且,黄皮虎一贯看不起软弱的人。用他的话说就是:男人,尤其是军营里的男人,可以流血流汗,但绝对不能流眼泪。否则,就不佩承担起保护他人的责任。
谁料想,周吉平不劝钟纬还好,这一劝倒让钟纬哭得更厉害了。钟纬一边哭一边对周吉平道:“他从小就不让我们哭,谁哭就会骂谁,骂得可凶了。从小长到大,又离乡背井这么多年,不管日子过得多难多苦,受多少罪我们都没哭过。可是今天……我哭了,他却看不到了,他再也不会骂我们了……”
说着话,钟纬的深深的把头埋了下去,哭得肩膀抖得像雨季的雨水淋过的金合欢树叶子。周吉平无奈,只能用力的拍打着钟纬的后背,希望他能好一些。
两个多小时后,火葬仪式终于结束。钟纬亲自收了黄皮虎的骨灰,然后用一件军服包了,盛在一个装弹夹的木盒子里。接着,他就一直这么抱着这个盒子,再也没有放下。
人民军的车队再次上路,一路迤逦着向南开去。到了下午时分,队伍又分成了两部队。一部分由蒙巴顿带队,希多古、钟纬和方芳等,都直接返回首都桑加城。他们要先回去整顿桑加及附近大片区域的局势,巩固这一路的成果。而周吉平则和弗朗索瓦一路,他们却是要返回莱加洛港。虽然邦哥巴杜的地盘已经安排了人民军一部接收,但从那边撤下来的原邦哥巴杜手下却要尽快安排接收事宜。这件事,自然由距离邦哥巴杜那边最近的莱加洛一路解决了。
两边事先已经商定,等两路分别负责的区域都稳定下来以后。两路人马再在桑加城会面,届时也就是蒙塔亚新民主政府筹建的开始了。
一想到这些早早安排好的事情都是出自黄皮虎之手,而如今周密筹划这些事的人已经不在,周吉平的心中就隐隐作痛。偏偏周吉平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哭不出来,这让他更觉压抑和苦闷。
其实周吉平这种状况也不奇怪,与钟纬相比,他的肩上承担着更多的责任。在这种重压之下,他当然没办法哭得出来,这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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