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龟公望着出手的少年太监,脸上横肉抽搐,缩起脖子,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梁休没有理会身后的事情,有刘安在,安全方面他很放心。
身穿青衣幞头的他,丝毫没有身为下人的自觉。
他停下鼓掌,站在阁楼里,环视一圈,突然笑起来:“敢问诸位,有谁在乡下呆过?”
众人:“……”
梁休也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
能进这里的人,都是生活优渥之辈,又怎么会去那种穷乡僻壤之地。
他继续道:“看来是都没去过了,那诸位可知道,乡下人爱养的一种看家动物?”
不出所料,众人依旧一问三不知。
“乡野之地,不像城里,治安较差,少不了鼠窃狗偷之辈,所以,家家户户都喜欢养狗。”
他顿了顿,又问:“知道为什么狗这么受欢迎吗?”
“废话,我们哪知道?”
“就是,别人养狗与我等何干。”
“少在这里哗众取宠,滚出去……”
对于众人的呵斥,梁休付之一笑,自顾自地笑道:“因为,狗这种东西,只要有一两条叫起来,它们周围的同类,也都会跟着叫起来。”
“诸位可曾见过,千百条狗,一起狂吠的场面,那真是极为壮观。”
梁休长叹一声,然后伸手指了一圈:“就像,你们现在这样。”
众人:“……”
阁楼里再次安静下来。
空气忽然变得凝重。
众人终于明白,梁休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个圈子,讲一堆废话。
砰!
叫作孟公子的高大青年,猛地拍案而起,沉声喝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奴才,你敢骂本少是狗?!”
“不不,这位孟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不是针对你,我是想说,在座的各位,都是狗。”
梁休面带微笑,一字一顿地道:“舔狗,不得好死。”
“大胆!”
“狂妄!”
“找死!”
这一刻,轰然之中,大厅里的权贵才子们,纷纷站起来,怒视着梁休。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梁休现在已经千疮百孔。
一场愤怒的风暴,即将酝酿而出。
眼看形势不对,徐怀安和刘安,连忙跟进来,护在梁休身边。
双方看似一触即发。
谁知……
“少爷,你不用这么紧张,他们不敢动手的。”
眼看徐怀安紧张地双腿打战,梁休不得不出声安慰一句。
“为……为什么?!”
徐怀安结结巴巴地问道。
他已经在思考,要是自己的身份镇不住场子,只能让梁休选择暴露了。
“这还不简单,一群狂热舔狗,会冒着得罪女神的风险,公然砸自家女神的场子吗?”
别看这些人,不是世家权贵,就是文人墨客,好像身份都不一般。
其实面对羽卿华,跟前世那些狂热的饭圈粉,没什么本质的区别。
作为粉丝,又怎么可能让自家爱豆利益受损,下不来台?
梁休对这群舔狗的心态,把握得十分到位。
话虽如此,难保有人就是缺根筋,就是要跳出来搞事,这就是所谓的一粉顶十黑。
于是,梁休突然抬起头,向着楼上高喊道:“打架啦,拆家啦,再不出来守基地,家可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