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恶语相向,我是就事论事。”
梁休上前几步,望着台上的妖娆美女,语不惊人死不休:“如果你全力以赴,就这个水平,我劝你趁着年轻,多接点客。”
“恕我直言,卖艺不卖身,真的不适合你……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众人纷纷望向梁休。
少年青衣幞头,长身而立,神色坦然,似乎并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
卧槽,国公府的奴仆,都是这么奇葩的吗?
不少人纷纷谴责他不要脸,这是对羽卿华的亵渎。
但,也有少部分人没有出声,却在心中,盛赞梁休真他娘是个人才。
这些人都有自知之明。
知道以羽卿华京城第一美女的名头,自己永远没有一亲芳泽的机会。
但,如果按照梁休说的,让羽卿华转变方式,选择接客,结果却又不同。
清倌人在接客前,和接客后,根本就是两种身份和待遇。
两者之间,天渊之别。
一旦清倌人破身,身价就跟某位面的原油宝一样,会一路噌噌下跌。
由原来的高攀不起,变成人人都可亵玩。
到时候,他们这些人也就有了机会。
反正大家追捧羽卿华,不就是期待有朝一日,能把这绝世尤物搂在怀里。
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吗。
所以,他们不但没跟着一起骂梁休,甚至在心中,隐隐对他有些感激。
阁楼上的主仆二人,罗袖轻掩,小姐抿唇憋笑,丫鬟却咯咯笑个不停。
眼看羽卿华吃瘪,心中对梁休的成见,瞬间消散大半。
羽卿华发誓,她这一辈,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讨厌一个男人。
把自己贬的一文不值就算了,还让自己去接客?
她的脸色有些阴沉,烟眉轻蹙,凤目含怒,始终盯着梁休,恨得牙痒痒。
片刻之后,她突然接连深吸几口气,又展颜笑道:“看来奴家的技艺,确实入不了梁公子的法眼,想必,公子在诗词一道上,必有极高的建树?”
“过奖了,也就一般般吧。”梁休随口回应道。
这倒不是他谦虚。
前世他所在的那个国度,传下的古诗词多如牛毛,足足数万有余。
而他,最多会背百来首唐诗宋词。
连及格都不够,这算哪门子建树?
不过他的回答,倒是正中羽卿华下怀,立刻借机请求道:“既然梁公子承认,还请不吝赐教,替奴家指出这首词曲的不足,奴家必会感激不尽。”
这话传进众人耳朵,几乎都是嗤之以鼻。
区区一个家丁奴仆,读了有两年书吗?屁都不懂,能指教什么……
其实,羽卿华想得也和众人差不多,并不觉,梁休有什么本事。
之所以当众请教,不过是给梁休下套子,想让他当众出丑。
你不是把我贬的一文不值吗?
这么有本事,倒是指出词曲里的不足啊。
什么?
你不懂,不会,指不出来?
那你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丢人两个字,知道怎么写吗?
本以为马上就能看到梁休的笑话,谁知,梁休竟一口答应下来。
“好说,这首词曲,至少有三处最明显的缺点,要在下说出来,可以,只不过……”
他顿了顿:“你要用什么报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