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转身继续登楼。
小灵有些担心,“那么多人都走火入魔了,老大还是换种功法呗。”
简直为小灵宽心,“错不在书,而在人。这部功法需要运用精神力方可修炼成功,本应放到尚武楼最高层,也就是要求圣魂境以上修为。或许因为封面上写着正阳剑术,被误放在此。而来一层挑选功法的,多为聚灵镜甚至更低修为的外门弟子,一旦修炼了不走火入魔才怪。我的情况比较特殊,虽然境界不高,但掌握了精神力运用之术,所以无妨。”
小灵明白了原委,这才放下心来。
识海里的夜枭也顾虑重重,“既然已得到满意的功法,老大还有必要去挑战暗阁么?感觉这里的人大多心术不正,甚至连暗阁的风险都未提示,这不合常理。千年来无人能入的神秘之所,怎么可能毫无风险。”
简直不禁大赞,“夜副统领一语中的,果然心思细密。只是如此巧合的机缘,往往自有定数,宜顺势而为,尤其是还有助于弥补我的软肋,肉身境界过低存在着大隐患,必须把握机会。我等尽量提高警惕便是。”
小开忍不住借机打压,“夜枭胆小太谨慎,老大不是一般人。风险好比一坨屎,养育机缘作肥料。”
简直闻言差点捏鼻子,依旧还是夸了小开,“话糙理不糙。不过,日后表达方式若能再细腻些,方能更显文化底蕴。”
小开得意地瞟了一眼夜枭,“遵命。”
简直抬腿上楼梯,身后传来一声吼,“站住!”
扭头一看,外门负责执法的李长老正对他怒目而视。
李长老斥责简直,“虽然你已经成为亲传弟子,也不能随意欺侮同门,打我这儿就不允许。”
小灵曾将当初差点被李长老取消资格的事情告诉过简直,“就是这位李长老,追的我满院子跑着喊救命哩。”
简直冷笑一声,“请问李长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侮同门啦?”
李长老一指还躺在地上的赖执事,“人证犹在,你还能抵赖不成。”
简直弯腰询问赖执事,“我欺侮你了么?”
赖执事无奈表示,“是李长老你误会啦。适才在下主动要求与简公子玩成语接龙游戏,不成想简公子文化素养奇高,我愿赌服输,现在正履行赌约。”
李长老鼓励他,“有我在,你不用怕他。”
赖执事叹了口气,“我不怕他,我怕你。”
李长老不解,“我为你撑腰,你怕我做啥?”
赖执事苦着脸,“本来只是打赌输了而已,你非说我是被区区聚灵初阶侮辱成这样。这脸丢的,我不想活啦。”
李长老气坏了,“我说赖执事你是哪头儿的?我好心帮你出气,你倒反咬我一口,看来你是不想好啦。”
简直敲打李长老,“这话说的可就有点仗势欺人哩。大家可都看着呢,欺侮同门的正是你李长老。”
这时候已经围过来不少人,议论纷纷。
“这是李长老把赖执事打倒在地上了么,谁去劝劝啊。”
“下手真狠啊,赖执事的抬头纹都拧成一个王字啦。”
“因为啥呀,同门之人不至于这么大仇吧。”
“先前传说李长老有失心疯,没准这是犯病了。”
“咦,旁边站着的不是咱们那位便宜首名吗?好像在为赖执事仗义执言呢。”
“先前真没看出来,原来他竟是个热心肠。”
“是啊,听说为人还很谦逊,特意选了排名最后的流云峰,结果仍被人挑衅,非要抢山头。”
“结果呢?”
“就刚才的事儿,你没看见么?”
“我见要打起来啦,忽然产生了小解的念头,就去远处方便了一番,所以没看到结局。”
“那你这小解的念头并不很强烈呦,居然能坚持跑出那么远,大夫不是说你肾虚吗?”
“你才肾虚,你全家都肾虚。你嗓门大咋不去卖唱哩。”
“算我说走了嘴,你消消气。其实也不必在意,认识你的人还有哪个不知道哩。”
“还不都是你这张破嘴害的,真恨不得撕了它。”
“你咋扯这老远了啊,不是问挑战结果吗?”
“结果呢?”
“张布瑙被封了穴道,简公子没有痛打落水狗,而是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的面颊,就算打脸了。这是我所知道的,世界上最温柔有爱的打脸,体现着简公子满满的爱心。”
“真是这么好的人么,我以前还说过他坏话,真是自惭形秽。”
“好像谁没说过似的,我好像刚还叫他便宜首名呢。要我说,咱们也无需自责,今后多向简公子学习便是了。”
“对。学习简直好榜样,谦逊有爱热心肠。”
“好诗。”
李长老见众人误解了自己,急于向赖执事逼问真相,“还成语接龙游戏,你蒙三岁小孩呢?你倒给大家说说看,这姿势是在干嘛?”
赖执事现炒现卖,“你可以称之行为艺术,也叫动作猜谜,打一成语。”
李长老自然不信,“谜底是啥?你可别瞎编,最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简直拦住正要公布答案的赖执事,“李长老,赖执事如果瞎编你要责罚他,可如果赖执事所说在理,你这般欺侮羞辱他便属于无事生非,也该接受责罚,这样才公平。莫非作为执法长老,就有权搞双重标准,可以例外于武府的规矩么?”
李长老一时挑不出这话的毛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退缩认栽,恶狠狠地盯着简直,“都是从你这儿惹的事,那我们也来打个赌。如果赖执事瞎编,我来罚你。如果赖执事所说在理,你来罚我,敢不敢?”
简直追问,“怎么罚?”
李长老一挥巴掌,带起一阵风,“打脸。”
简直假意推脱,“这怎么好意思,我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将李长老伤到没脸见人,再又想不开寻了短见,那岂不是徒增自己的孽障。”